景!
薛冰瑩頓時心神俱碎,衝到龍鑌面前,就要對他臉上打去,龍鑌用那隻正在蹂躪焦思溦胸前波浪的手向上一擋,一反手就將薛冰瑩的手抓住,用力一推,就將薛冰瑩推倒在地,然後也就鬆開了懷裡的焦思溦,眼睛射出兩道寒光直盯著薛冰瑩和田君瑤她們。
焦思溦完全被龍鑌粗暴的舉止搞蒙了,田君瑤她們更不敢相信這個超級大色狼超級無情變態狂竟然是她們集團女孩子心目中最完美最神秘最性感最酷最炫的主席總裁龍鑌,全都目瞪口呆了!
不過田君瑤反應還算不錯,見到集團二老闆焦思溦如此狼狽趕緊上前用自己的身體圍住她,又趕忙脫下她的外套給焦思溦披上。
薛冰瑩想著自己是如何的催促父親說服龍鑌來娶自己,想著自己為了他已經徹底斷絕了和其他男人的往來,想著自己日日夜夜是如何的渴望龍鑌能將自己擁入懷中,想著自己為了賭氣不顧風雨海浪也要游到他的身邊,想著龍鑌救她而溺水,想著,想著一切,不禁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另外兩個女孩嚇壞了,趕忙上去攙扶,薛冰瑩哭了一陣之後覺得自己實在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便擦了一把眼淚順手抓起一把沙子對著龍鑌丟了過去。
龍鑌根本就沒躲,任由沙子丟打在他身上。
薛冰瑩轉身跑了,焦思溦也黯然離去。
龍鑌似看非看的目送她們遠去,覺得她們這些女人不過就是那大海中一片偶然起伏的海浪落入他的眼裡。
他忽地覺得自己像是葉子亨,忽地覺得自己又像是焦嶸森,忽地又覺得自己像是陽修,忽地覺得象極了錢同華,象極了鄭學,象極了廖業,象極了常成,象極了一切他所知道的人,而且格外奇異的是這些人一會兒似乎全部站在自己面前,一會兒又全部消失,一會兒又全部融入自己體內,一會兒又從自己的五官七竅中變成一縷青煙飄走。
龍鑌很不習慣這個變化著的異象,便想揮動手臂把這異象趕走,可越是這樣那異象就越是變化頻繁,很快這異象裡的所有人竟然齊聲對他叫喊起來:你想說再見,沒那麼容易!你都還沒有確定誰是你的支持者擁護者,你都還沒有把反對同盟瓦解清除,你都還沒有組建出你的執政內閣,你都還沒有統治利衡,你都還沒有完成你的大恩人錢正生的遺囑,你都還沒有幫你的家鄉修建水庫公路,你有太多事情沒有做,你還有很多很多夢沒有完成!你現在就想說再見?沒那麼容易!
正在這個當口,一個看似很靚仔的小青年走到龍鑌面前,大拇指向上一豎,帶幾分景仰的神情用飽含敬佩的語氣誇讚道:“兄弟!你牛逼!你是我的偶像!”
龍鑌驟然暴喝道:“給我滾!”
!~!
..
第十二章 人的定義
永恆的心火炙烤著我們的靈魂,我們墜於著**彌散的時代,被迫接納邪惡的玷汙,無奈的生靈容忍著墮落,將軀殼改造成絕望的掩體,孤獨的心在荒原裡哭泣,悲哀地尋找著每一次**的爆炸,卻永遠不知每一次尋找都是在對最高存在的背棄……
誰才能拯救?
焦思溦自打從海邊回來後這兩天一直都在看這首佚名者寫的詩。
“溦溦,你愛上他了,你真的愛上他了!”
“沒有,我沒有!”
焦思溦應聲答道,將書合上,點燃煙抽了起來,手指卻微微顫抖著:“你知道的,自打威廉車禍走了後,我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絕對不會的。”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
“女人不會一生只有一次愛情。”
“……胡說。”
“我看得出來,你已經心亂如麻。”
“……”
“說人是一種堅強與軟弱、光明與黑暗、渺小與偉大、卑鄙與正義的複合體,這並不是在責難人,而是在給人下定義。”路易絲長嘆一氣道,“溦溦,這句話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你現在卻忘了。”
“我沒忘。”
“你忘了。”
“路易絲,我根本沒忘!”焦思溦憤然站起來,臉色發青,嘴唇發抖,“我比誰都清楚人的定義是什麼!我們體內有魔鬼有天使,時刻都在魔鬼和天使的交戰中,時刻都在**的掙扎中!”
她氣咻咻地:“沒錯,我承認,我對他有動心,我甚至渴望他的擁抱,渴望和他做*愛……但是,我忘不了仇恨!忘不了的!他的詛咒其實根本不存在,詛咒實質就是他身上那個魔鬼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