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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強自鎮靜和靜兒趕到長漢康復醫院,這所醫院離出事地點最近,金總和孫文泉的遺體就擺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而薛總還在急救。

龍鑌心神恍惚的走到手術室門口,嘶啞著問石偉:“在哪裡?”

海濤站起來抓著龍鑌的手:“還在手術。”

這時秋雅跑過來摟著龍鑌,被龍鑌粗暴的推開,嘶啞的道:“別碰我!我是罪人!”轉又朝著石偉問道:“我問金總,問孫文泉,在哪裡?”

……

在醫院冰冷的太平間裡,金總和孫文泉已經被蒙上發黃的布安放在推床上,太平間管理人員帶領他們找到遺體,龍鑌的喉嚨哽哽作響卻又發不出聲音,他緩慢的將蓋住金總遺體的發黃的布拉開,血肉模糊毫無生命氣息,龍鑌艱難的又走到孫文泉的遺體前,看到了同樣的遺體。

龍鑌跪在地上重重的對金總和孫文泉的遺體磕了一個頭,站起來啞聲對那太平間管理人員說道:“麻煩你給條幹淨毛巾給我。”

管理人員納悶的道:“你要來幹什麼?”

龍鑌嘶啞的吐出兩個字:“擦身。”

管理人員愣了一下,復又恍然大悟的道:“哦,你是要給他們的臉什麼的擦乾淨,是嗎?”

龍鑌艱難的道:“是。”

管理人員擺著手道:“唉呀,這位老闆這些活就不用你們這些貴人來幹了,我們這裡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來幹這苦活的,而且現在都只能搞個初步,要等法醫來進行鑑定以後我可以給你們叫個專門的化妝師來縫合創口,給臉部化妝。只是……”

龍鑌道:“只是什麼?”

管理人員走到遺體前將布蓋上後,面無表情的道:“只是,只是你們這些貴人多少給個紅包啦,化妝師的費用就另算咯。”

**************

六月十九日中午。

手術完畢後的薛總還在特危病房留觀。

薛冰瑩從香港趕過來,對準龍鑌就是兩耳光,龍鑌不躲不避生生承受著。

此刻,龍鑌站在醫院走廊的窗戶前,沒命的抽著煙。自從十三日外公去世後他就幾乎沒有睡過,到現在他已經有整整四天四夜沒有閤眼,飲食也進得極少,除了喝幾口水外就是抽菸,面容急劇消瘦下去,眼睛深陷,在那深陷裡除了讓人感受到深陷的哀傷外,看不出還有其他的內容。

沒有人再去勸他,因為大家知道再勸也是白費。

石偉將打來的飯盒放在大家面前,低聲的道:“誰去送?我可只負責帶來便餐,送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秋雅看著走廊盡頭的龍鑌的背影,想起龍鑌不理她還對她兇又這樣自己糟蹋自己,心裡一酸又是嚶嚶哭了起來。海濤覺得煩躁,便道:“***這個臭小子!金總和孫文泉的不幸又不關他的事!哪有這麼個死腦筋的!不要送,送了他也不吃!”

石偉竟然嘿嘿笑道:“就是!餓上他幾頓,他就會吃了。這傢伙以前吃東西跟豬一樣的,現在倒玩起了自虐。嘿嘿!”

唯有靜兒暗暗想到:他這些天到底有沒有吃過東西?

……

龍鑌站在窗前覺得心裡直髮慌,他知道是自己餓過頭了而導致的,他還感到頭痛欲裂,他也知道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休息的緣故。但他實在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他覺得自己沒臉去睡覺去吃東西更沒臉去和大家交談。

他在琢磨那處理事故的交警提供的肇事車輛和司機的材料。他在想:為什麼大卡車超車後會這麼巧的掉下那些大軲轆阻住薛總他們乘坐車子的去路?為什麼大卡車在逃逸了500米後會停下來?這個司機的供詞可信嗎?有沒有可能這起車禍就是別人刻意製造?如果有,那麼這個人是誰?誰有這個可能會去製造車禍呢?

如果有,那就只可能是焦嶸森。大敗而歸、惱羞成怒、懷恨在心的焦嶸森是有可能這麼做的,而且也敢這麼做的,他連放火投毒都敢,還有什麼不敢?

一念至此,龍鑌抽身就向石偉他們走去。在石偉海濤的陪同下,龍鑌找到以前替他當辯護律師的那個大律師,給予豐厚的報酬要求他對警方施加壓力,認真調查司機的所有背景資料,針對車禍中間的疑點重新對車輛和現場進行痕跡鑑定,並對事故現場進行模擬,在大卡車停車地點進行目擊證人調查。

六月二十日中午,這個司機就認罪了,供認是有人出二十萬僱請他按照指令故意超車,至於車上逃跑的這兩個人中的一個是以前在賭桌上認識的朋友。警方迅速秘密展開搜捕,這可不是小事,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