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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清楚的,他有些驚恐的道:“蘇老,您這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靜兒爺爺搖搖頭道:“我一定要解開他這個謎團!”

康定莊試圖阻止,靜兒爺爺搖著手道:“小康,我不做的話會給丫頭帶來災難的,我做了那丫頭就不會重複犯錯了。”

靜兒嗚地哭出了聲音,衝上前抱著爺爺哀聲道:“爺爺,我不要你去,我不准你去!”

靜兒爺爺拍拍靜兒的頭,慈祥的道:“丫頭,爺爺已經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了,而你是爺爺的命根,你說爺爺不繼續下去行嗎?爺爺都八十了,什麼都看開了,聽話,乖!”

靜兒她知道爺爺說的對,如果爺爺不給龍鑌卜算摸骨那她也一定會去做,龍鑌是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愛人,可爺爺同樣是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親人,兩個都是自己無法割捨的,這是最為恐怖的兩難選擇。她既恐懼又矛盾,只能哭泣著使出全身力氣抱著爺爺,企圖讓爺爺放棄。

靜兒爺爺慈祥的道:“丫頭,爺爺知道你的心裡為難,可到了爺爺做的時候了,爺爺不做行嗎?”

靜兒不答話依舊死命的抱著爺爺,不準爺爺靠近躺在床上的龍鑌。

靜兒爺爺輕嘆一口氣,只得也在靜兒肩上拍了一下,靜兒驟然全身無力,靜兒爺爺小心的把靜兒放在沙發上,康定莊眼見老人如此堅持便也不好阻攔,由得這個神秘的老人將龍鑌從頭到腳細細的摸了一遍,老人又解開龍鑌的衣服,仔細的觀察了那個斷角龍頭胎記。

看著看著,老人有些納悶了,自言自語道:“這娃子倒真是奇怪,好像這印記越冷才會越紅,怎麼在這大熱天也這麼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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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兒和爺爺隨後便走了,龍鑌清醒之後也沒多想,便趕去料理錢老靈堂的諸多事宜。

這是專門為儲存死人屍體而設立的低溫房間,陣陣陰寒之氣與戶外酷熱的燥暑成了極端的對比,當龍鑌來獨自坐在錢老靈體之前默默發呆的時候,昨夜的風情便如毒蛇一般噬咬著他的心。龍鑌祈願能將從前的所有一切忘卻,可偏偏那一切如烙印一般銘刻在心。

都說時間和斷絕聯絡是消淡記憶和情感的最佳武器,日子長了人們就會淡去從前的漏*點,忘卻曾經的友誼,曾經的戀情,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龍鑌也只得寄希望於此。

龍鑌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語,他守候著錢老的靈體,守候著一個已經消失的靈魂,覺得自己是在守候著上蒼的詛咒,守候著悲情的歉疚,守候著痛苦的回憶,守候著痛入骨髓的傷魂,他想著很多,說了很多,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滾,卻終究沒有落下來。

殯儀館靈堂裡來往不歇的弔喪人群大都一副莊嚴沉重模樣在錢老巨幅黑白遺照面前鞠躬以表悼念,並沒有幾個願意來殯儀館內安放錢老遺體的房間裡瞻仰錢老真正的遺容。

錢老的後人披麻戴孝,錢毓慧、錢素雪淚流滿面,葉子亨和錢老的兩個媳婦似乎滿臉戚容,只有開開對死亡並沒有多少概念,在靈堂裡到處玩耍,似乎這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新天地,而這個新天地裡充滿新奇。

到了下午時分,葉子亨突然指使他女兒葉荷跑進來斥責龍鑌不是錢家後人,沒有資格守在錢老的遺體前,要龍鑌滾出去。

龍鑌一言不發,對錢老的靈體磕了三個頭,轉身就走了出去,當他走出房間時,一直在眼眶裡流轉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了,簌然滾落下來,落在埕亮的地板上,卻沒有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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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的治喪主要是由集團高層打理,集團股票因為錢老的逝世而跌破預警線,集團運營也出現問題,阿力肥仔他們密切關注市面上的拋盤,隨時準備通知龍鑌,萬幸並沒有出現失去控制的局面。

晚上七點,正在美國治病的錢老孫子錢喻藩趕回來了,撲在錢老的遺體前號啕大哭,七月六日上午,被判四年監禁的錢同華獲准出來參加父親的葬禮,經過幾個月的監牢生活他確實有了真心的悔過,他在律師的陪同下跪在錢老的遺體前傷心欲絕的磕頭,誰也勸說不住,直到把自己的頭磕得青腫。

由於龍鑌以前那個手機號碼關機,秋雅、石偉他們無法直接聯絡上龍鑌,康定莊以龍鑌的名義勸阻他們不必趕來香港,他們只好各自在家裡上香祭拜錢老,焦急的等待著龍鑌的來電,龍鑌不接電話,他們也只能從康定莊和康鐵他們那裡打聽到一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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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八日未時,是個宜下葬安墳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