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鑌呵呵笑著說道:“石偉,七月蜂八月蛇,你可得當心把蛇叫喚出來了哦。”
石偉聞聲嚇了一跳,趕緊站立不動,用手電照射前後左右的路面,嘴上說道:“奶奶的,你別嚇我,這山上有毒蛇!?”
龍鑌道:“呵呵,這有什麼好嚇的?毒蛇哪裡都有,你不惹它不就行了?”
“不惹它?怎麼個不惹法?快說來聽聽,”石偉急忙說道,“這深山野林的,沒醫沒藥,咬了一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我可有家有小開不得玩笑!”
蒙遠見石偉這麼緊張也故意說道:“石偉,不惹它嗎倒是很好辦,你的歌聲就像青蛙叫,你知道蛇最喜歡吃青蛙,你別唱歌就行了,蛇就不會以為你是青蛙自然就不會來咬你。只不過,要是你不去惹它它偏要惹你那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石偉聽出了蒙遠口氣中的揶揄,知道大家是在捉弄他,也就故意說道:“奶奶的,我就等著它來惹我!哈哈,我有你們保護還怕個鳥!到時候,老六和你就表現出革命大無畏奉獻精神,給我把毒吸出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大夥兒哈哈大笑,笑說石偉想得倒美,石偉嘴上說是不怕心裡倒是有了三分怯意,他放慢腳步,讓黎大山走到前面開路去了,也不再敢唱歌,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死死盯著手電筒照亮的區域,提防著蛇從路邊的草叢中竄出來。當蒙遠笑話他膽小的時候,他就在嘴上罵罵咧咧地指責龍鑌和蒙遠道:“就是你們兩個傢伙弄的!我本來開開心心的,現在倒好,害得我提心吊膽,等我安全了再找你們算帳!”
靜兒卻被石偉的話觸動心絃,低聲對龍鑌說道:“是不是因為有畏懼的存在才令得人的心情無法簡單和純粹?”
“萬物聯絡而又制約,人不過就是萬物中的一物而已,自然人在萬物萬事的影響下就無法讓情緒簡單純粹,”龍鑌一邊牽著靜兒的手走過一條石縫,一邊回答說道,突然他又發出幾聲笑聲,“呵呵,傻丫頭,你是不是還在提醒我那個詛咒啊?嗯,好比喻,將毒蛇比喻成詛咒,呵呵,丫頭,只要我們還在走路,路上就會有蛇的,真要有蛇咬了我們,那也沒什麼,是不是?”
他抓著靜兒的手捏了捏,他知道靜兒對他還是有點擔憂,就又說道:“有句俗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呵呵,傻丫頭,詛咒不過就是一根井繩罷了,你如此精通禪理,不會是隻有禪理而無禪心吧?”
靜兒聽著龍鑌平和的聲音,思索著他透明的解說,終於釋懷,禁不住站定身子,伸出手在眼前輕輕拂著,龍鑌微笑著看著她,問道:“怎麼,又有什麼感悟了嗎?”
靜兒關了手電,深情地凝視他月色下的面容,柔聲答道:“你摸摸看,這帶著山澗水汽的風,摸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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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了長安也就是再次回到了這個令他幾欲逃避的塵世,他再次將精力投入到處理集團繁瑣的俗務中,然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此時的龍鑌已經完全和以前不同,那神情那語言就連那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超塵脫俗的韻味。
大家對如今的他有數不清的迷惑和疑問,靜兒為此專門和他說過這個事情,靜兒說:“你作為集團的核心首腦,作為大家關注的焦點人物,是有必要就如今大家對你的疑問認真解釋一下的。”
龍鑌呵呵笑著說道:“濁水過丈清。”
靜兒回答道:“水之所以濁都是因為你是這個濁的根源,你說過丈清說得有理,但是這個丈到底有多遠?一汪清水的局面對集團對周圍的一切總歸是好一些吧。”
龍鑌有點子喜歡和靜兒抬槓,故意說道:“靜丫頭,你說我現在都是一顆禪心了,大家夥兒還都是那顆俗心,俗心對俗事有千奇百怪的看法,對禪心更是會感到莫名其妙,這二者同處在這個俗世中在一切俗事面前就會產生出無數通俗的悖論,這個解釋工作不好做啊。”
靜兒知道龍鑌在和她逗著玩,也故意說道:“好啦,龍弟弟,你說的對,禪心是禪心,俗心是俗心,禪和俗水火不相容,你就是這樣把你自己說得高高在上。不過你對我說過禪不是用來禪的,禪是用來改善生活和精神之間關係的,那我問你,你這顆禪心處於俗世之中,被如此多的俗心俗事包圍,你這顆禪心還能高高在上還能不著外相痕跡嗎?”
龍鑌和靜兒總是說不完的話,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能讓彼此溫馨彼此感動,他把靜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回答道:“俗世中的禪心已經不是純粹的禪心,這顆禪心通著俗卻又不同俗。”
靜兒安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