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許的事,他都執意要做!
即使是毀掉他,毀掉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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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展笑揚與其他人一起,臉上露出笑容,他就覺得妒忌,可怕的憤怒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
好可笑,愛上自己的兒子。
好可笑……
而他的寶貝兒子,正一臉厭惡的承受自己的親吻。
哈,有什麼關係?
恨吧、恨吧、恨吧。
讓他的腦子裡滿滿都是他吧。是恨,也沒關係。
「會有人……」
展峰扯開他的襯衣,低頭啃咬他的|乳尖,展笑揚吃痛一叫,展峰卻殘忍的笑了。「怕有人,就別叫啊。」
展笑揚定眼看著他,眼神像看著瘋子一樣。覺得自己又再身處地獄。如果被人看見,就完了,什麼都完了。
他是瘋了麼?竟然來學校對他做這種事?他想完全毀掉他……
「還是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展峰冷聲說。「如果你的弟妹知道他們的好哥哥是這樣,會怎樣呢?」
展笑揚的眼彷佛變得一片沉黑,心臟陡然向下沉,沉到深不可見之地。
這個人,不放過他啊……
要毀掉他。
什麼賺夠錢就可以離開,他真的做得到嗎?什麼讓弟妹都逃離這個人,他真的做得到嗎?
他是如此的無力,掄著拳,卻再也揮不出拳。
他閉上眼,放棄掙扎。任由展峰像野獸一般在他身上烙下骯髒的烙印,展峰輕吻他的胸口,一直沿吻下去,來到他的小腹,他刻意的吸吮,咬弄,灸熱的痛楚泛起,手握著他的男根,用力的捏著,這男人存心要讓他痛。
「啊,我把課本遺了在課室,要進去拿。」
「是在哪一間啊?」
「我忘了。」
「真麻煩,每一間都找找吧。」
交談的聲音響起,兩個學生的聲量不少,迴盪在走廊,並傳入在課室糾纏中的人的耳裡。
展笑揚的身體明顯一僵,展峰也聽見了。
「好像不是這間啊,是前面的吧?」
「快去看看吧。」
展峰深沉的盯著展笑揚,看到他絕望、忿恨的神色,展峰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
展笑揚沒再求他,他只是看著他。
「你欠我一次。」冷冷地說,展峰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乘著外面兩人進了另一個課室,快步離開。
身體被風吹得有點冷,展笑揚怔怔地看著天花,那搖搖晃晃的風扇。過了良久,他才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可是襯衣的扭扣飛了,他沒多理會,走出課室;走到另一間課室,看到鄭思朗和風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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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笑揚的眼裡滿是絕望的屈辱。「你們看見了吧?你們想怎樣?想要我的感激嗎?」像刺蝟一樣,他的眼眸發紅,諷刺地說道。
他們看見了吧?
剛才他聽見他們的聲音,他知道,他們大概是來救他的。不是他們,那瘋子鐵定會就在課室裡要了他吧?他們要看他這個樣子嗎?他們要他感激他嗎?
為什麼要讓他們看見……
看見他這個可笑的模樣。
他冷冷的扯起了笑。
連僅有的尊嚴都被踐踏得一點不剩啊。
明知道與他們無關,但是,他就忍不住恨。
風靜默了下,漆黑的眼眸凝視他。「這就是所謂的尊嚴?被人按在地上不能反抗的侵犯,就是你所謂的尊嚴?」
風的話狠狠的刺傷了他,展笑揚痛苦地說:「像你們這種天之驕子,生來什麼都有,根本什麼都不懂!」
像他們這種人,不會明白他的處境,像他這樣的人,表面的尊嚴是他唯一能擁有的了。
如果連尊嚴都沒有,那麼,他,就什麼都沒有。
「也許在你的眼裡,我們是什麼天之驕子,但是,表面的風光不代表什麼。」鄭思朗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在我眼中,至少你有要守護的,至我,什麼都沒有。誰能量度,誰比誰可悲?」
鄭思朗的眼裡不帶任何悲傷,他的臉還帶笑,鏡片背後藏著的是晦暗不明的情感與過去。
「你有聽聞過我的背景吧?那是事實。」風緩緩的坦然道。「因為之前不放心,所以派人調查過你家裡的狀況。也許你認為我們多事了,但軟弱無能和屈曲求全並不能拯救任何人。如果想要救助別人,必須要自身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