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同,不都是一個鞘配一把劍,可能我這個鞘稍微合適那麼一點點咯。”歌燼想推開男人的桎梏,怎奈宮翊封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反而用空閒出來的一隻手慢慢的摩挲著歌燼的獸耳。
沒有骨頭軟軟的,帶著短短的絨毛摸上去很舒服,手指稍微往耳朵裡面探入便會引來小狐狸全身戰慄。
他以為是在摸狗耳嗎?我又不是寵物!!
見掙脫不開,歌燼乾脆將身子軟倒在宮翊封的身上,反正這是在妖界,他魔界的人也不敢怎麼造成,再說他是御冥夜闌的人,這個人沒經過主人家同意,也不會隨意去動別人家的東西吧。
不過誰知道御冥夜闌將他看成什麼東西呢?玩具?工具?或者什麼都不是。那個男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裡總透露著厭惡和鄙夷,也許就是自己真死了,他也沒多大感覺吧。
濃郁的麝香從男人的衣袖間散發出來,歌燼擄動鼻子,不是太適應這個味道,想起御冥夜闌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什麼香味,很淡,聞著有種陽春三月的感覺。
男人的手指一指在撩撥著耳朵,搔癢得很,歌燼側過頭去,看見的是宮翊封笑意盈盈的臉,似乎玩弄得很開行,眼神裡也少了些虛情假意。
他道:“魔王大人,您摸夠了嗎?”話一說完又是一陣激靈從腰部直踹四肢百骸,宮翊封一口咬住他的耳尖:“真是有趣的緊,你這半妖模樣還真惹人憐愛,可惜,身子板太過單薄了點。”
說完,歌燼感覺一股暖暖的內力從男人摸著他腰間的地方不斷湧入他的體內,原本火辣而刺痛的後背,隨著內力的加多而逐步癒合。身體開始泛起暖意,原先蒼白的臉頰也渡上了一層紅暈,。
此刻歌燼正閉著眼舒服地享受男人帶給他的溫柔,眯著的眼瞼偶爾跳動,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胸微微挺起,因為外衫系得過於鬆散而露出精巧的鎖骨,這一幕讓抱著他的宮翊封看的出神。
不是沒見過美人,其實以歌燼的容貌來說,也不過中上等而已,他魅惑、妖嬈,但是總讓人感覺不到真實的他,直到剛才那一曲舞蹈,宮翊封才看到,原來這隻小狐狸有多麼質樸純良。
那個才應該是真實的陶歌燼。
“喂,你的王,看臉色,似乎不太好哦……”正沈溺在舒服之中的歌燼睜開眼,順著宮翊封的手指看過去,御冥夜闌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不發一語,銳利的眸子半睜著,犀利的眉皺到一起,濃烈的殺氣從男人的周身散發開來,他周圍的桃樹被震到花葉飄零。
而宮翊封早已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優雅的放開了自己,咋一看還以為是自己再討好他一般。
歌燼張開口,想要解釋,可嘴巴張開,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說了男人又會聽進去多少,而且,未必御冥夜闌想要聽。
自嘲的一笑,歌燼強打起笑臉依舊以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對待御冥夜闌,他跳到男人身邊,身後火紅的狐狸尾巴高高翹起。
“王今兒怎麼有興致來這?需要奴才我伺候嗎?”
御冥夜闌冷冷憋了他一眼,然後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說到:“我是來賞桃花,不需要沒用的東西伺候。”
言下之意,就是說:陶歌燼你自作多情,你是個沒用的東西,不是來看你的,你比這沒有生命的桃花還不如。
歌燼彎著眼依舊在笑,眼睛裡有溼溼的東西要湧出來,他握住手緊緊抓著,讓指甲陷進皮肉裡的痛帶走即將要落下的淚。
“那王您慢慢賞,奴才怕汙了您和這桃林,就先退下了。”
俯身作揖,歌燼把頭垂得低低的讓人看不到表情。走出桃林,歌燼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兩行淚滑到下巴處,歌燼用手摸掉並心裡開始罵起自己:
真是不爭氣,你早就是沒尊嚴的了,還在乎那個男人在你臉上多踩那麼幾腳嗎?!早在你第一次張開腳求著男人上你的時候你就沒了做人的資格了,而現在,又何況因為男人幾句辱罵而心酸不已。
這裡沒有清曲,也就沒人給你肩膀當靠背;這裡也沒了炎伊哥哥,也沒人再安慰你給你說好聽的話;這裡什麼也沒了,比在火狐族還要孤單寂寞……
歌燼慢慢的蹲在地上,雙手環著雙臂,冷,前所未有的冷──
桃樹林裡,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對立著。
“你來這裡做什麼?”御冥夜闌首先打破沈默。
“和你一樣,賞花吹曲,順便看看美人舞蹈。”宮翊封將手中的長笛收起,隨手捏住空中掉落下來的桃花細細揉捏。緊接著男人有慢慢說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