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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討生活，我開始跟著隊友出任務。

我只知道委託人可以去各大忍村進行任務委託，憑任務難度、種類和委託金額區分任務重要等級，再由忍村分配給忍者。跟著隊友去了一趟地下換金所後，我發現還存在不那麼正規的、可以賺取任務金的機構。

我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

位置處於地下的換金所陰冷又潮溼，在連鄉下都通電了的時代，這裡也不捨得拉一條電線，只用復古的油燈照明。大廳內沒有任何忍村標誌的浪忍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手扶著武器，面部帶疤的更是兇悍，眼神警惕地打量著生面孔。

我慶幸聽從柱間大哥的建議，在來這裡之前就換了身打扮，外頭罩防風斗篷，腦袋蓋著兜帽，臉上戴著狐狸面具，把自己裹得連一根頭髮絲都不露。

在這種誰也管不著的灰色地帶，像我這樣打扮的不少見，反觀我的宇智波隊友，甚至不屑隱藏面容，素白一張臉，滿臉寫著“不服就來砍我”。

宇智波斑一身深色高領長袍，披散著長髮，即便沒有掛甲，也不帶任何武器，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依舊很是威嚴。

這個時代能認出宇智波斑的人不多，即便有人有幸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看過一眼他的穢土之身，也不會將面前這穿著老派的青年同那位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修羅聯絡起來。

不過，即便被誰認出來了，對宇智波斑本人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徑自走向掌櫃，簡單交談幾句後，掌櫃拿出一摞不同顏色的卷軸放在櫃檯上。

我對這方面根本不瞭解，有些好奇地站在一旁看隊友挑挑揀揀，最後拎出兩卷給那個頭頂黃色感嘆號的掌櫃登記，心想這就是任務釋出和接取的環節了。

掌櫃做這行不少年了，眼光毒辣，很會看人下菜。他用煙槍挪出幾卷不同顏色的卷軸，推薦道：“這些不需要嗎？都是順路的，賞金很高，已經掛很久了。”

“不需要。”宇智波斑不多廢話，轉身就準備離開，見我還在打量環境，招呼了一聲，“喂，走了。”

我趕忙跟上他的步伐。

等離開換金所的範圍，隊友沒有示警周圍有人跟蹤，我才悄悄發問：“斑先生，剛才那些是什麼任務啊？那個的賞金很高吧？”

“嗯？就是用人頭換賞金。”他說得雲淡風輕。

“……人頭換賞金？”我僵住了。

原來是宰人的賞金任務啊！

“你要是想做也可以，雖說找人是麻煩點，不過能得到高額報酬也還划算……”隊友說著就打算返身去拿那幾個卷軸，被我一把扯住。

“算了算了！”我攔住他的樣子狼狽得好像表情包，就差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了。

我隱約聽見隊友笑了一聲，等我抬頭去看，他迅速拉平唇角，又是那副不怎麼友善的神情。

錯覺吧？

我不確定地想道。

“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眼巴巴地瞅著他，生怕宇智波隊友認真起來，非要帶我去宰幾個人頭換賞金，“柱間大哥一定等急了，他一個人在旅館很可憐的……”

隊友輕哼一聲：“他可憐什麼，八成又拿錢去賭了。”

“啊，柱間大哥會賭錢嗎？”我吃驚道。

“你以為他為什麼不跟過來？這鎮子上有賭場，他又有這麼一個嗜賭的毛病……下去，別總是黏著大人。”宇智波隊友三兩下把我從他身上扒拉掉，像雞崽一樣拎著，他語氣不善道，“說起來，之前我就想問了，你為什麼管柱間叫大哥？”

“啊？”我傻眼了。

這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如果是一個小隊的同伴，直呼其名才是最正常的，考慮到柱間大哥身份特殊，輩分又比我大好幾輪，我才選擇叫他大哥。

真要這麼說，路邊遇到年紀比自己大的青年人，不知如何稱呼的時候，一般人都會叫大哥的吧？

我不知道隊友是什麼意思，只好斟酌著回答：“我這是在表達敬重，有什麼不對嗎？”

“哦？是嗎。”隊友顯然不太滿意。

“對啊！就是這樣。”我理所當然道，“我對斑先生也很尊敬！”

“倒是看不出來你對我有什麼尊敬可言。”宇智波斑挑剔道，畢竟這小鬼一見面就腦子裡在想失禮的東西，甚至還管不住自己的嘴，恐怕也只是看臉吧？

“誒？”我無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