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上掛著一塊匾,上面寫著“龍湖道場”四個字。牌匾上方交叉插著二口劍,說明這是一家道場善劍。
一想到劍,流楓御大為興奮,自從得到九品劍法後,他對劍法的理解更上一層樓,時常想著找個對手切磋一番,可惜一直趕路,沒有機會。沒想到今日無意之中來到這家道場門前,還是一家以劍聞名的道場,讓流楓御興起了進去切磋一番的心思。
信步跨過門檻,流楓御掃了大院中正在練劍的諸多弟子後,發現他們其中大多實力低下都只是武者修為,劍法到是不俗,有些看頭,各個手中拿著的竹劍雖然舞起來也是虎虎生風。不過也都是隻練劍而不練意,更沒有絲毫銳氣,不由的搖了搖頭。
受到青城劍訣的影響,流楓御一直追求的就是劍法的銳意,一劍擊出,其勢莫不可擋,劍鋒所過,無堅不催。
流楓御又看了一陣,然後索然無味的搖了搖頭,他覺得既然要練劍對戰,那就應該雙方全力以赴才有意思,這樣都蓄著力,好像生怕傷著對方一般,那和對著棵樹舞劍有什麼區別。
這時一個年紀看起來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走向方白雲,對方白雲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兄弟,好像有些面生,想必不是龍湖的外門弟子吧。”
流楓御聞言微微一愣,這龍湖道場怎麼跟宗派差不多,還分什麼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個年輕人說到‘龍湖的外門弟子’時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不屑,而且他也發現這年輕人的氣息似乎比正在院中練劍的外門弟子要強大不少。
“難道這武昌鎮的各個道場之間還有些矛盾?”流楓御心中暗暗想到,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對年輕人說道:“我也是剛聽說此地,所以過來看看。”
流楓御這句話聲音雖然不高不低,不過這院中之人都是修武之輩,即便修為不高,不過耳目倒是比一般人都要強上幾分,所以流楓御這話他們都清晰的聽入耳中。
流楓御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在呼喝連連的院子內忽然陷入一片平靜,所有練劍的人都停了下來,目光都向他看過來。
難道我剛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流楓御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他不過就說了一句‘剛聽說此地,所以過來看看’,怎麼會引得這些人那麼大反應。看來這些所謂的道場之間矛盾極深啊,其實也對,都在武昌鎮,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些矛盾也在所難免,相反一定的競爭也能促使門下弟子刻苦修行。
那年輕人笑了笑,說道:“周師兄半月前在武昌鎮向同輩的師兄弟們請教劍法時,這位師弟當時不知在不在?”
雖然是笑,流楓御卻明顯從他笑容中覺察出了冷意和嘲諷,這類笑容,似乎對其他道場練劍的弟子很看不起啊。對於年輕人笑容裡帶出的意味,流楓御直接忽略不計,自然更不會為此不快動怒。
他已經感覺到院內的人對他這位‘不是龍湖的外門弟子’不大友好,流楓御還感覺到院子中的人的看向他的目光似乎帶上幾分怒氣,點了點暗道:再加幾分怒氣,就會有一絲殺氣了。
“哦,半月之前,我確實不在武昌鎮。”流楓御於是順著這位的話說道。他說此話時,乃是將錯就錯,他正好想找個人切磋一番劍法,若是欺負了小的,老的自然會出來。
流楓御此話一出,就等於預設了自己是來找回場子的。
一旦確認了他的目的,剛才最少還保持著表面上客氣的年輕人立刻臉色一板,說道:“這麼說來,這位師弟是來找周師兄比劍的?”
那位周師兄既然能夠一人挑遍整個武昌鎮道場的外門同代弟子,也應該是個厲害角色,有些真材實料吧,而且流楓御眼前位年輕人實力也不低,已經是二鼎初段了。
流楓御心中一面想著,一面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要比劍較量,對手當然要強些的好,否則沒什麼意思,對於低手他也沒有任何興趣。
“可惜今天周師兄不在。”年輕人冷聲說道:“不如就由我們先陪你練練。”
一聽周師兄不在,流楓御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神色,這年輕人雖然比院中的人高,可不是自己對手,他也沒有什麼興趣。
看見流楓御聽見周師兄不在的訊息,竟然露出失望之色,這顯然是對在場之人一種再明顯不過的輕視,是以在場的弟子們看向流楓御目光中的怒氣更甚。
面對幾十道充滿怒氣的目光,流楓御彷彿沒有覺察到一般,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
“故作鎮定。”一個身材高瘦,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冷笑一聲說道:“等一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