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道:“對了,小弟,我這今天剛好翻譯了一本書。應該有些作用的。”
她說著往回走去,不一會兒手上就抱著一本翻譯本,快步地走了過來,把翻譯本往前一遞而出。
“哦,還有,今天玲瓏姐姐跟我說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許洋話不停。不想停:“她說什麼樂園世界的歷史是無數個縱向的歷史,而不是橫向的歷史。我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許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妥——從趙楠第一次出現在這書庫,兩人第一次在這個地方相見的時候,就敏銳地撲捉到了什麼,心頭波瀾起伏,顧左而言它,“對了小弟,你吃過晚飯了嗎?我肚子餓了的說,不知道今天晚上吃什麼呢?”
趙楠突然把許洋手中的反應本取了過來。低著頭,彷彿是傾盡心中所有的空氣似的說道:“夠了。”
“小弟?”
趙楠如同本能本把手貼到了對方的臉頰之上,指頭微微顫抖,“我應該要怎樣稱呼你?許洋?姐姐?”
“不要。”
許洋頭便一處,身退一步,把手握著胸前,用力地握著那微微敞開的衣領處,艱難而有彷彿用盡了勇氣般地說道:“不要。”
她忽然抬起頭。有禁止不住的盈盈淚光在微弱的燭光之下晃動著,如同雪中白蓮般地蒼白微笑著。“這樣就好。”
趙楠突然有一股從衝動,並且在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竟是用強硬的方式把許洋拉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緊緊地抱著。
某種負罪感讓他似乎欲罷不能,在醒神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體已經代替了自己的理智做出了決定。
大概真的有能夠永遠保持理性把持自身的人。歷史上就不會出現那麼多毫無道理的事情。
他說不出這種事情到底是對是錯。只是覺得以此為契機,這陰暗潮溼的地方讓自己有了一股憐意。輕輕的,在心田蠕動著。
百般滋味。
“為什麼是我?”
才剛剛說出口,趙楠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極為愚蠢的問題。大概這個時候應該說些別的,而不是這種問對方……也是問自己的話?
“我明明已經……不想去想這種事情。”
……
……
許洋微微用力推開。彷彿是下了莫大的決心般,雙手捧著趙楠的臉頰,目光迷離,如夢囈般,“我只是一個愛做夢的女人,沒有想過要有怎樣奢華轟烈的愛情故事。只是希望生命中能夠碰見一個可以相思相守,就算平凡,也可以給我安全感的人。”
她仔細地摩挲這這張因為進入星靈界後,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卻已經具有了一貫神韻的臉龐,“有些女人喜歡金錢,有些女人喜歡權力,有些女孩喜歡物質,而我只是單純地喜歡有人能夠給我安全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女人從來都是很感性的動物?”
“她們會因為一件很小,很細微的事情,就會觸動心房……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到底是哪一種瑣碎事情才能夠讓她發生感觸。甚至連女人自己,也不會知道這一點。我也……從來不知道。”
“心動只是一瞬間,稍顯即逝,可是命運弄人,每一次當我可以把這種感覺平淡下去的時候,你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最難忘初相見。”
許洋輕輕地靠了過來,靠著趙楠的心房,“可不能忘因不相見。你在聽風市,我在東源市,我原本以為這種感情一定會消退。那段時間追求我的人其實很多,比你英俊的,比你壯健的,學識豐富的,溫文爾雅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卻一直給不了我安全的感覺。”
趙楠深呼吸了一口氣,在這安靜的地方,默默地聽著對方的自白。
她仰著頭,微微一笑道:“所以說,女人真是一種連自己也理解不了自己的生物。”
她也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是驚恐的兔子般,身體瑟瑟發抖,卻頑強地繼續開口道:“那天,在地下城的時候,我說的話是真的。”
“那天,在東源市你放的一場煙火,我給的吻,也是真的。”
她低下頭,露出了曾經羞澀青春已逝卻還沒有來得及展現。但因為星靈界這個神奇的地方,此時此刻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來的少女情懷,“趙楠,我喜歡你。”
這一句簡單的話,彷彿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同時也把這幽暗渾濁的書庫所散發出來的沉悶氣息一驅而散。許洋笑了。所露出的是無比滿足而又真誠的容顏。
那難以言語的情愫彷彿是世界上最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