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並不覺得自己一敗塗地……本來他自己就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當然,除了自己這條老命之外。
正如對方所說的一樣,這種流浪,這種隱居。以及所謂的懺悔也不過是一種自我滿足一樣的行為。
但是對於自己雙手所創造出來的血腥的負罪感,卻也是真的。然而怕死也是真的……當年龐貝城出事的時候,他並非真的身處在外間尋找所謂完成最後之作的材料。而是比預計的時間更好回到了龐貝城。
親眼地看見龐貝城陷入了復仇的戰火之中,親眼看見自己所熟悉的人,被亂箭所射殺,親眼看見那熟悉的街道被大火所吞噬,甚至看到無辜的幼兒被踐踏死亡……他看見了一切,然而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這場家鄉屠殺所帶來的死亡恐懼,讓他根本就走不動哪怕一步的路子。他逃了。身後事慘叫聲與烈火沖天,他最終逃掉了。
這才是這些年來,如同夢魘一樣折磨著艾佛森的真相。
“我以為傾盡我的所有進行復仇的計劃,就可以忘記這一切。”
“我甚至把自己的身體也進行了改造,以為可以減輕我的罪孽。”
“結果……到頭來,我還是在欺騙著自己嗎?哈哈哈……”
充滿負罪以及自我嘲弄的笑聲響起,聽著的時候,趙楠倒是有點兒不是滋味的感覺。稍微動用了一下意志。讓對方在激動之間把所有的事情都傾吐而出,卻想不到到頭來竟然知道當年艾佛森是作為一個逃兵才得以生存下來。
這樣對一個老人家。是否有點兒過火了?
“改造之後的你,單憑力量已經超過史詩階的程度,可以堪比二星階的職業之力了。既然寢食難安,為什麼不直接出手對付諾爾多國?那種小國的話,一個史詩階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可不要給我說,你擁有了這身力量之後。馬上就出現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這種想法。”
艾佛森蒼白無力道:“沒有用的,只要是魔導技術,在諾爾多國的王城,都會被禁止的……他們開發出來了,魔導停止迴路。整一個諾爾多國王城的地下。都埋入了這種可以停止一切透過魔能驅動的魔具。”
“魔導……停止迴路?”
“是的,那是龐貝城從很就之前就開發出來的,用於對付那些實驗失敗陷入暴走的戰鬥傀儡的頂級迴路。但年諾爾多國的大軍用了無數的性命取得了這場反抗戰的勝利,同時也抓走了一批學者,以及帶走了我們自古傳下來的所有資料。估計是因為知道我這個大學者當時並不在龐貝城之外,處於對大學者的恐懼,擔心我會進行報復,所以諾爾多的王室就在自己的家門口,大量地埋入這種迴路吧。”
“我曾經在諾爾多國的王城呆過了一段時間,相近辦法也沒有找到停止這個迴路的節點到底在什麼地方,還有幾成差點被人抓住了……你可知道發現我的到底是什麼人?是那些當初被抓住了的學者的後代。他們自從出生之後,就被迫著和自己的父輩隔離,接受著諾爾多往的洗腦教育……哈哈哈,被自己族人的後代用武器指著自己什麼的……”
“我啊……這一生,簡直是失敗透頂了!什麼大學者?什麼最後之作計劃的總負責人?一切一切……我只不過是一個膽小得看著自己族人被殺死,自己只能夠轉身逃走的懦夫而已,哈哈哈哈哈!!!”
在霸道的支配的影響之後,艾佛森終於把這麼多年的秘密全部吐出,老淚縱橫。
“復仇的方法無比之多,站在魔導技術頂端的你,大可以以此作為自己的資本,用數十年的時間,完全可以打造出屬於自己的勢力……”說著的同時,趙楠看了看艾佛森的臉色,嘆了口氣:“算了,和你說這些大概也沒有什麼作用。”
這個傢伙已經完全陷入了當年的恐懼之中,思想進入了一種死衚衕,完全無法轉過彎了來。
“聽著,我要去一趟諾爾多國,明天早上就除非。不管是什麼魔導禁制迴路也好,我都會讓諾爾多國葬送在魔導技術之下。”
“禁制迴路是無數前人所研究出來的,幾乎達到了完美的程度,即使是我,這麼多年來也沒有找到攻破它的方法……你不過一個高階學者而已!”
趙楠淡然道:“我確實僅僅只是一個高階學者,但是在這之前,我並不以此作為戰鬥的資本。我依然還是那句,明天一早就會出發,你自己選擇。不過,有一句話我要首先說明的是,你如果加入了我的隊伍,就要為我做事情。如果拒絕的話,那麼你就在這裡安度餘生吧。”
“結果,你還是和諾爾多國的人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