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澤納斯的意識之中，除了震驚以及莫名的憤怒之外，大概還有一絲的慶幸。最起碼諾伊特並沒有對當年曾經一切在帝凱圖教導之下的另外三位出手。

“所以，你就覺得我一定能夠幫得了你，是嗎？”

隨意地把地上失去了雙臂的靈孽王以意志提了起來，在提起的過程之中，這頭靈孽王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化為了完全的乾枯粉塵模樣，並且如流沙一樣滑落，直到最終消失為止，大量的五光十色的神性，則是纏繞在了趙楠的身邊。

“我需要賭一個未來，因為我不願意在困在這個地方。”諾伊特以十分鄭重的口氣道：“為此，我甘願做任何的事情。”

“讓你殺了澤斯納也沒有問題嗎？”趙楠卻忽然道。

諾伊特不含一絲感情，甚至半點沒有遲疑道：“可以。”

趙楠目不轉睛地盯著諾伊特看了好長的時間，這個過程之中，諾伊特並未躲避趙楠的眼神，即使是在這雙雙眼閃動著星光的眼睛的巨大壓力之下，有種身體似乎就要奔潰的感覺，卻依然十分倔強地承受著。

直到身體終於抵抗不住，啪一聲地倒在了地上為止，它也不能眨動一下自己的眼睛。

找你哦能夠看見這雙眼中之中，有著名為渴望的東西。

“要我幫你可不容易，先幫我把這第五層的靈孽都清理乾淨了再說吧。”（未完待續。。）

第九百五十九章　作死（4）

澤斯納親眼看見，一個接著一個自己曾經一同學習的同伴，如同自己一樣，失去了只有。淪為面前這個傢伙呼喚靈孽的工具。

整個過程之中，它甚至連半點的反抗也做不到，只能夠睜著眼睛，看著……麻木地完成著從對方口中所說出的一道道命令。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它甚至有種想法，那就是諾伊特早就看透了這一切，因此才索性地不去反抗，而是甘心地受到對方的驅使。

記得帝凱圖還存在的時候，似乎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這些靈孽之所以會聽從你們的呼喚，僅僅是因為你們比它們強大。它們只是本能地遵從恐懼的本能。同樣的道理，就算是我們也好，只要一直存在，就會碰見比自己還要強大的物件。到那個時候，我們到底要不要屈服？

到底要不要屈服？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澤斯納已經有些記不起來。只不過當時卻覺得，這個第五層之內，哪裡還會有比它們更為強大的靈孽出現？

然而，當出現的並非靈孽，而是生靈的時候，澤斯納卻有種可笑並且想要嘲笑自己的感覺。要是當初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能夠好好回答的話，興許今日就不會因此而感覺到了迷惘。

那麼，諾伊特到底是否因為一早就想透了這個問題，所以此時才能夠這樣的坦然呢？

澤斯納不知道。

但有一件它是知道的，作為第一個與帝凱圖接觸的人，諾伊特哪怕不是眾多靈孽王之中最為強大的，但卻是最懂得思考的一個。第五層之內無數年，也從來沒有看過諾伊特吃過什麼虧。

難道跟著這個傢伙。並且為他辦事情，真的有機會可以……夏雷託魯對於趙楠異常恭敬的一幕，此時再次在澤斯納的意識之中閃過。

幾乎在這瞬間，所感覺到的恐懼卻是盡數地化為了猶豫與好奇，以及……渴望。

“你們最好在這裡站著不要離開，我去去就回來。”趙楠此時忽然說道。

聲音是從遠處飄來。才算是完整的。而這個過程之中，趙楠已經飛出了極遠的地方，似乎是向那禁地的位置而去？諾伊特與澤斯納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前者沉默不語，後者遲疑了片刻之後道：“諾伊特，你真的打算跟隨著這個傢伙？”

“弱肉強食。”回答的僅僅只是四個字。

然而已經足夠澤斯納明白對方此時的決意了。它在原地來回地走動著，不斷地想著諾伊特的這句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才停了下來，暗自地做出了某種決定。

……

……

流凝境。第五層，禁地外。

當夏雷託魯再一次看見趙楠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顯示一愣，繼而才一驚，第一瞬間說想到的是，這位爺該不會要改變主意了吧？事實上真理之主給予他的印象本來就是飄忽不定，完全就是一副只憑自己喜好行事的模樣。若說要改變主意的話，也不是什麼預料不到的事情。

甚至夏雷託魯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