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好了。”古天源皺著眉頭：“但是……傑洛斯前後的態度實在太不相同了。我問你，如果眼前出現一個殺死你的人。你雖然逃過一劫，過後可以安然對待嗎？”

杜克無言以對。

趙楠並不在這個監牢之中。

“只有兩種可能，傑洛斯另外地把趙楠提了出來，進行某種非人道的折磨。”古天源忽然拍了拍額頭，“又或者，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變化，正在發生著。”

杜克忽然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之間的談話直接進入組隊的私聊模式。

“大人，孫小姐帶來的部隊已經達到艾科斯邦的外圍。但是她沒有靠近。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孫小姐似乎看見了聽風城的一支小型部隊，被接入了艾科斯邦之內。看樣子似乎很客氣……”

古天源苦笑一聲，看了一眼低著頭愁眉深鎖的布羅特國主，“我們在算計，別人也在算計。聽風城與帝都之間的聯盟出乎我的意料……宇文的失敗也出乎我的意料。甚至此間的變化，也大出意料。但不管如何，最終的結果還是好的……起碼在統一這個層面上，已經邁出了一步。”

“大人。你的意思是……”

“只要是我們的國，那麼是疾風尼亞也好。是布羅特也好，是高斯也好，不也一樣嗎？”

杜克神色微動，這一刻他才感受到眼前這個老人，對某件事情的執著。

“我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古天源閉上了眼睛，很輕很輕地道：“時代。終究還是年輕人的。”

……

……

城主莊園之內，也有許多的密室。儲存用的，困人用的，甚至是拷問用的。

這裡真是拷問用的石室。石室之內，只有三人。趙楠，化身為傑洛斯的冥河惡魔，以及被數道極粗的鎖鏈，釘入了石壁之內，身上關節更加是被用鋼釘穿插著的貝魯貝洛斯。此時，這位天翼皇族的高手，已經氣若游絲。

他似乎完全抬不起頭來，只是雙眼如同死死地盯著前方，不說話。

口硬的程度，大概和他背後的石壁也差不多。

而此刻，冥河惡魔卻發狠了一般，從旁邊擺滿了拷問工具的桌子上，取出了一條佈滿了倒鉤的長鞭，瘋狂地擊打在貝魯貝洛斯的身上。

可這位天翼皇族，依然還是忍著沒有吭聲。

“夠了。”趙楠皺了皺眉頭，再打下去，貝魯貝洛斯只有死路一條。

同時這傢伙的強硬，也讓趙楠有了一絲敬佩，身為皇族本應該是養尊處優之輩，卻還能夠像個臭石頭一樣，極為難得了。

忽然，貝魯貝洛斯大笑出聲，可聲音已經徹底改變，他的聲帶早就受損，現在就像是生鏽的齒輪般，“別以為假扮了傑洛斯，就可以安全無恙！在天翼帝國，擁有靈視的人一抓一代！只要是高階的靈視，馬上就能夠看出你的偽裝！”

“這樣。”趙楠點了點頭：“所謂的高階靈視，大概只有史詩階的天翼人才能夠擁有吧？不過不管如何也好，感謝你為我提供的這個情報。”

“殺了傑洛斯，然後假扮他……你們到底在圖謀什麼！”

趙楠重重地吐了口氣，噬魂之劍出現在手中，沒有辦法遲疑就插入了貝魯貝洛斯的心臟之中，看著他那口中如泉湧般的鮮血，呢喃道：“只是不希望目前天翼帝國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而已。”

“你…絕對不…會好過的……”

——你成功擊殺了貝魯貝洛斯。

聽著那提示，趙楠緩緩地抽出了劍來，此刻一顆神魂結晶從貝魯貝洛斯的體內射出。

這只是一顆高階的史詩階神魂結晶。當然更加是處於無用的狀態。

“主人……這傢伙的身體能夠交給我嗎？”冥河惡魔雙眼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這頭冥河惡魔一路跟著過來，從聽風城到艾科斯邦，先後吞噬了博格，傑洛斯。現在是貝魯貝洛斯。說起來，這傢伙完全消化掉這三人的身體之後，估計就是趙楠所圈養的幾頭冥河惡魔之中最為強大的一個了！

“吃吧……多一個身份總會有用處。”

剩下的這具屍體，放著也只是腐爛掉，倒不如物盡其用了。

這已經不是趙楠第一次看見冥河惡魔吞噬的情景。

他半點回避的意思也沒有……或許正如一號分身所說的那樣，正要惡起來的話。本體比起暴戾的一號分身還要更甚幾分。

所謂的無所不用其極，天下人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