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彩敲Φ寐�旆傘�

過了一陣子,江濤負責的16號岩脈越來越透露出希望,但苦於森林面積太大,地表覆土太厚,人手又少,面臨困難很多;高揚雖然瞭解到一些有關老硐“寶庫”的情況,但卻找不到一個熟知內情的人;而劉明主管的便橋工程進展也還算比較順利。便橋工地就在卡蘭河上哈爾甫迎接隊伍進山的地方,那裡原有一座腐朽破敗的木橋。開工前在林邊搭了兩頂帳篷,由山外阿拉哈克區委派來支援的工匠們就在那裡住宿。

劉明只要去工地,看到哪兒忙,總愛捲起袖子參加一會兒勞動。他那吃苦耐勞,不擺幹部架子的作風,給工匠們留下了好感,但他除了催促工程進度外,不大關心工匠們的生活,所以除了上班幹活外,工匠們不怎麼和他接近。

哈爾甫既管全隊供應又要照顧便橋,一天到晚忙忙碌碌。所以他每次送料到現場,只是蜻蜓點水似的停留一會兒,而劉隊長只要見他按時供料,就一個勁地誇獎,對他的工作既滿意又放心,隨他來來去去,從不多加過問。

徐曉虹常常揹著出診箱去便橋工地,送醫送藥,十分關心工匠們的疾苦,贏得了大家的尊敬。在舊社會飽受過苦難的工匠們的心目中:一個熱忱助人的醫生,就像是太陽的兒女,春天的使者。一位經常犯病的老工匠感慨萬端地說:“解放前我們賣苦力給巴依們當牛做馬,病了有誰關心?傷了有誰憐恤?如今我們給大青山修橋,醫生經常來看望,我真恨不得讓大水把病痛沖走,也好為國家建設多出一把力。”

一天下午,當徐曉虹在便橋工地巡診完,收拾好藥箱,去林邊牽馬時,發現那位老工匠站在一棵大樹旁,拘謹地向她招手。她停步問:“有事嗎?”

老工匠示意她走近些。

徐曉虹走近大樹,他才低聲說:“徐醫生,要出事了?”

“啥事?”

“這幾天晚上,有些不三不四的二流子來我們帳篷裡胡竄,叫大家趕快出山。說地質隊修橋,是為了掠奪真主賜給大青山的寶石,到那時山泉要斷流,草場要乾枯,牲畜要捱餓,瘟疫要流行,修橋的人也不得好死。”

“你們信?”

老工匠搖搖頭:“人常說,‘儘管烏鴉用細嗓門唱歌,但總不是百靈鳥’。我們修橋鋪路,方便過往行人,舊社會說是行善積德,新社會說是為人民服務,有啥不好?”

“對,他們咋回答?”

“他們說山是大青山的山,水是大青山的水,修橋的事,大青山的牧民不答應,誰也不能修,昨晚還拔出刀子來威脅,限我們三天時間滾出山去,到那時不走要把我們捅到卡蘭河去餵魚!還說,誰敢向地質隊透露風聲,就割掉誰的舌頭。”

“你們怕嗎?”徐曉虹很擔心。

“有人怕,有人不怕。”

“你走嗎?”徐曉虹很關心。

老工匠很沉著:“不走,我們是阿拉哈克區委派來的,政府不叫回,我不走!橋不修好,我不走!”

徐曉虹十分感動地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說:“對,不走,就是不能走!不把橋修好,怎麼建設大青山?難道讓它永遠這樣貧困落後?”

徐曉虹告別了老工匠,快馬回到營地,向高書記、劉隊長作了彙報。他們當即商定:由高揚去區委報告情況,研究對策;劉明組織民兵準備晚上去橋頭值勤。

高揚離去不久,劉明連飯都顧不上吃,便急匆匆擬定了名單。江濤收工回來見名單上沒他,報名要去,被隊長以他工作太忙為由拒絕了。哈爾甫得知沒有他,爭著說:“萬一出事怎麼能沒有翻譯?”劉明只好把他加上。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章 春風浩蕩(2)

接到通知的七八個年輕人,急匆匆地吃過晚飯,披上皮衣,背上槍,來到劉明帳篷前。哈爾甫放下飯碗,便親自去幫助大家備馬。他們一聲不響地圍在隊長四周等候命令,備好鞍子的馬匹也不時在地上跺著蹄子。

劉明見人馬齊備,而高揚還沒回來,擔心工地上發生意外,雙腳也不時地在原地挪動,露出焦急的神情。

太陽落山了,仍不見高揚的影子,劉明急得不停地來回走動……

一直牽著馬站在劉明身邊的哈爾甫,很關心地催問:“劉隊長,還不出發?”

“等等高書記。”

“他會不會直接去了?從區委那邊走有條近道。”

此時,天色已很暗了,依馬待命的青年們實在等煩了。劉明橫下心來伸手從哈爾甫手裡接過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