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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出門給你送照片……你是沒看到,那會兒她老人家腰板挺的有多直,嘟柺杖的聲音有多響。再給她多折騰幾次,我走在她前面!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別急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位姑娘……”

“咦???姑娘?……三叔你要做什麼?”

“你怎麼稱呼?家裡有幾口人?你這是……幾個月啦?”

“三叔,你別沒完沒了,她不是……”

“她姓劉,名玉茗。是我的老鄉。”

“哦,原來是小哥的老鄉啊!那……這是不是……啊?”

“是!”

“!”吳邪被悶油瓶一個字噎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我就說嘛!我就說嘛!咦?大侄子你臉色不好啊!其實這也沒什麼,都什麼年代了。可以接受可以接受!那啥,我這就給你奶奶報喜去,老太太可真要樂壞了!”

“等等啊!三叔!”

“好事等不得,等不得!”

“三叔……”正要追出去,卻被悶油瓶按住肩膀,壓進圈椅裡。只得眼巴巴的看著他三叔走出鋪子消失在視野裡。

“姓張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是啊,張公,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怕散盡修行也要生下孩子。”悶油瓶繞開吳邪,接下劉玉茗的話,“那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了你,你的孩子該什麼辦?”

“我……”

“我們不逼你,你好好想清楚再答覆。吳邪,你跟我上樓。”

吳邪上樓進了房間,悶油瓶在他背後關上門。

“這個給你。”

一個帶著體溫的硬物塞進吳邪手心。

吳邪攤開手掌,是一個帶著銀鏈子的玉柱,這東西僅一根筷子粗細,兩個食指指節的長短,“這是?”

“以前一直放在你這裡,現在還是交給你。”

吳邪琢磨著悶油瓶的話,突然當頭棒喝一般“這、這是,元神?!”

“嗯。”

“這剩這些了麼??”這一次吳邪很清楚,此刻握著他手裡就是悶油瓶的性命。第一次拿到它的時候明明有半個手掌那麼大……想到這裡吳邪心如刀絞。

“這個……可以養。”

“真的麼?!能養成原來那般大??”

“能,需要很久就是了。”

“那是多久?”

“上次養了一千年。”

“……”

“怎麼不說話了。”

“那個,蟠桃每年都有得吃嗎?”

“……”悶油瓶眼裡,吳邪一直是一個很穩重內斂的人。即使現在也還是一副異常嚴肅的表情,只是悶油瓶第一次發現原來吳邪也有這麼有趣的一面,看來以後無盡的歲月他不會寂寞了,“塗山姐那裡會安排的!”

“張起靈……你、你、你在笑?”

“什麼。”

“你在笑!”

“……”

“天哪!你真的在笑。”

“你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

“……”

“明明就有,笑了幹嘛不承認……你、你臉紅了??”

“……”

看來,以後不會寂寞,也不會省心了……

…全文完…

【瓶邪】節日大餐(這名字真俗=_=)

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店都特喜歡昏暗晦澀的燈光,把整個小屋照得猶如轉換了時空,隨著那些帶有歷史痕跡的玉瓷銅器退回到了幾百幾千年前。

吳邪的西冷印社當然也不例外。

泛黃的燈光下,吳老闆坐在櫃檯後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筆記本。坐在他一邊太師椅上的,是以看天空為樂趣的張起靈同志,當然此刻他看不到天空,只能看看房頂聊以自慰。離吳邪遠一點靠近門口的,是王盟小朋友,他坐在一張不甚舒服的椅子上正用手支著頭打瞌睡。

杭州不愧是馳名中外的旅遊名城,元旦兩日,小店裡來往的遊客增了不少,剛送走一撥,王盟好不容易可以小憩一下。不過他知道,那些遊客的到來,老闆肯定是連頭也不屑抬一下的,所以睡得並不安穩。

店裡很安靜,只有間歇響起的“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午後四點,煦暖的陽光全部回收,雖然打起了空調,但還是有些陰冷。打字的間隙,吳邪就把兩隻手放在嘴邊呵一口熱氣。心說看來改天要找師傅來修一下空調了。他只專注著螢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