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給你送照片……你是沒看到,那會兒她老人家腰板挺的有多直,嘟柺杖的聲音有多響。再給她多折騰幾次,我走在她前面!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別急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位姑娘……”
“咦???姑娘?……三叔你要做什麼?”
“你怎麼稱呼?家裡有幾口人?你這是……幾個月啦?”
“三叔,你別沒完沒了,她不是……”
“她姓劉,名玉茗。是我的老鄉。”
“哦,原來是小哥的老鄉啊!那……這是不是……啊?”
“是!”
“!”吳邪被悶油瓶一個字噎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我就說嘛!我就說嘛!咦?大侄子你臉色不好啊!其實這也沒什麼,都什麼年代了。可以接受可以接受!那啥,我這就給你奶奶報喜去,老太太可真要樂壞了!”
“等等啊!三叔!”
“好事等不得,等不得!”
“三叔……”正要追出去,卻被悶油瓶按住肩膀,壓進圈椅裡。只得眼巴巴的看著他三叔走出鋪子消失在視野裡。
“姓張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是啊,張公,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怕散盡修行也要生下孩子。”悶油瓶繞開吳邪,接下劉玉茗的話,“那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了你,你的孩子該什麼辦?”
“我……”
“我們不逼你,你好好想清楚再答覆。吳邪,你跟我上樓。”
吳邪上樓進了房間,悶油瓶在他背後關上門。
“這個給你。”
一個帶著體溫的硬物塞進吳邪手心。
吳邪攤開手掌,是一個帶著銀鏈子的玉柱,這東西僅一根筷子粗細,兩個食指指節的長短,“這是?”
“以前一直放在你這裡,現在還是交給你。”
吳邪琢磨著悶油瓶的話,突然當頭棒喝一般“這、這是,元神?!”
“嗯。”
“這剩這些了麼??”這一次吳邪很清楚,此刻握著他手裡就是悶油瓶的性命。第一次拿到它的時候明明有半個手掌那麼大……想到這裡吳邪心如刀絞。
“這個……可以養。”
“真的麼?!能養成原來那般大??”
“能,需要很久就是了。”
“那是多久?”
“上次養了一千年。”
“……”
“怎麼不說話了。”
“那個,蟠桃每年都有得吃嗎?”
“……”悶油瓶眼裡,吳邪一直是一個很穩重內斂的人。即使現在也還是一副異常嚴肅的表情,只是悶油瓶第一次發現原來吳邪也有這麼有趣的一面,看來以後無盡的歲月他不會寂寞了,“塗山姐那裡會安排的!”
“張起靈……你、你、你在笑?”
“什麼。”
“你在笑!”
“……”
“天哪!你真的在笑。”
“你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
“……”
“明明就有,笑了幹嘛不承認……你、你臉紅了??”
“……”
看來,以後不會寂寞,也不會省心了……
…全文完…
【瓶邪】節日大餐(這名字真俗=_=)
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店都特喜歡昏暗晦澀的燈光,把整個小屋照得猶如轉換了時空,隨著那些帶有歷史痕跡的玉瓷銅器退回到了幾百幾千年前。
吳邪的西冷印社當然也不例外。
泛黃的燈光下,吳老闆坐在櫃檯後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筆記本。坐在他一邊太師椅上的,是以看天空為樂趣的張起靈同志,當然此刻他看不到天空,只能看看房頂聊以自慰。離吳邪遠一點靠近門口的,是王盟小朋友,他坐在一張不甚舒服的椅子上正用手支著頭打瞌睡。
杭州不愧是馳名中外的旅遊名城,元旦兩日,小店裡來往的遊客增了不少,剛送走一撥,王盟好不容易可以小憩一下。不過他知道,那些遊客的到來,老闆肯定是連頭也不屑抬一下的,所以睡得並不安穩。
店裡很安靜,只有間歇響起的“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午後四點,煦暖的陽光全部回收,雖然打起了空調,但還是有些陰冷。打字的間隙,吳邪就把兩隻手放在嘴邊呵一口熱氣。心說看來改天要找師傅來修一下空調了。他只專注著螢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