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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那幾塊洋姜都強。"

訾文海笑起來:"玩笑;玩笑!"

二人進了屋;老吳的侄子吳文琪送來新茶;給二人倒上;然後退至門外;聽候召喚。

壽亭給了遞煙;訾文海一躬身;用手一擋:"我無此雅好。"

壽亭點上土煙;捏著下巴看著他:"訾律師;這三寶殿上無閒人;有什麼話;咱直接說。你不瞭解我;咱一點彎子不用繞。"

訾文海用文明棍支著身子;先看著圓桌面;然後慢慢地抬起頭來:"陳掌櫃的;這樣吧;以後你叫我文海;我就叫你壽亭。可以嗎?"

壽亭笑笑:"完全可以。你叫六子也行。"

"不敢;不敢;我沒有資格。只有苗瀚東先生那樣的工業家;才配叫陳掌櫃的別名。壽亭;我是有件事情向你請教。"

壽亭笑眯眯地盯著他:"想開個染廠?"

訾文海嘆口氣:"唉!文海當年隻身東瀛;尋求法律治國護民之道。學成歸來之後;不避荊棘;為民讜言;伸張正義為主;得以衣食為次。這些年來;四處奔走;身心疲倦;為山東的老百姓爭回了不公道。打官司當然得用錢;因為我也要吃飯。可往往官司勝了;卻嫌我收費高;於是惡言相加;把我說成是刮地皮的。我聽了之後相當傷心;深悔當年不識時務;誤入此行。我已早過知天命之年;得此評價;既是灰心喪氣;也是無可奈何。我與壽亭老弟素昧平生;並不認識。你也剛來濟南;並不瞭解我。但是隻看那天你對我的態度;我就知道周圍的人對你說了些什麼。壽亭老弟;唉;實在沒有辦法;好人難做呀!"說著用文明棍杵了幾下地;表情十分沮喪。

壽亭跟著點頭。

訾文海接著說:"這些年來;同鄉中人;還有銀行界的朋友;多次勁我投身實業。我也是受了苗瀚東先生和你;還有趙氏兄弟成功的啟發;想來想去;感覺到還是實業較為可靠。我把布染好了;交給商家賣出去;不與老百姓直接打交道。我賣你買;我賣貴了你肯定不買;這你可不能再說我刮地皮了吧。所以;我就來找老弟;問問這染廠是不是可以幹?怎麼幹?壽亭;咱倆無冤無仇;多有不實之詞;還請老弟據實相告。"說著用墾求的目光看著壽亭。

在他說話期間;壽亭精力十分集中;一刻也沒離開訾文海的臉。他摸過煙來對燃上;認真地說:"訾律師;你那公子和家駒東初都是同學;你是我的長輩。既然來問我;我就應當如實給你說。在山東省內;就我這個年紀的;包括趙東俊;也不敢說比我懂印染。訾律師想幹這一行;我看行。誰都得穿衣裳;只要穿衣裳就得有顏色;只要有顏色就得有染廠;咱就有買賣。沒顏色的衣裳是哭喪的孝袍子;不能算是衣裳。哈。。。"

訾文海也笑了:"壽亭老弟真是很風趣;我就願和這樣的人交朋友。老弟既然讓我坦誠地說;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繞彎子了。壽亭;你想過再合夥開一個工廠嗎?比哪咱倆合夥?"

壽亭沒有立刻回答;他向菸缸裡彈了下菸灰;慢慢地說:"訾律師;我想開很多很多的工廠;掙很多很多的錢;把苗瀚東也比下去。唉;訾律師也知道;我是要飯的出身;我現在這成色;應當說是暴發戶;當輩子發了財;並沒從祖上繼承下什麼來。你也看見了;我這新廠剛剛上道;所有的錢差不多都用進去了;現在已經沒錢和別人合夥了。訾律師;我在濟南;咱們就是朋友;你的能力是我不能比的。能和你這樣的人合夥辦工廠;只有賺錢;不會賠錢;我當然求之不得。如果我有錢的話;咱倆合起來;再加上訾律師這樣的社會地位;用不了幾年;山東省的同業就得俯首稱臣。唉!"他說得很真誠;一臉的惋惜之相;還不住地抖手。

訾文海向上推了下眼鏡:"壽亭老弟的財力我是知道的;這不是搪塞我嗎?啊?哈。。。"

壽亭淺淺一笑:"訾律師;我做買賣就是想發財;我不管別人說什麼;誰能給我帶來財運;我就和誰合夥。搪塞?把錢往外搪?"

訾文海點點頭:"既然你資金方面不湊手;能不能到我的廠裡兼任經理?我給你百分之十的乾股。"

壽亭樂了:"訾律師;這就沒必要了。你再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