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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t;好;會說話。老吳;記到我賬上;如數結賬。"

老吳把賬單遞給壽亭。他拿過印臺問老吳:"今天禮拜幾?"

"嗯;禮拜三用這個指頭。"說著用中指按了紅印。

老吳和賬房出去了。

家駒又氣又樂:"六哥;這軍長的小情人肯定錯不了。昨天晚上我說陪你走走;你就是不讓;結果放走了大美人。你說可惜吧!"

"你小心那軍長找回來;崩了你。"

家駒笑起來。

呂登標進來了:"掌櫃的;我把那夥子難民帶來了;見見吧?"

壽亭冷眼上下看他:"我給你說過幾回了?嗯?上了工把這身皮扒下來。你那綢夾襖是借的呀!嗯?"

"是;這不還沒進車間嘛!這就扒;這就扒。"

"還有一件事你記住;這個八月十五;你沒收工人的禮。不錯。年下回家也不能收。登標;在鄉下;蒸個饃饃就走親戚;多麼難!都拖家帶口的;不容易。去年你家裡用大笸籮盛饃饃;你當我不知道?後來饃饃長了毛;你老婆莊裡送人。今年你要是再弄這一套;我砸斷你的狗腿!聽見了?"

"聽見了;聽見了;絕不收。。。"

壽亭不耐煩地擺擺手:"把那個大個子叫進來;就是那個電工。"

電式被登標帶進來:"掌櫃的;我姓白。"

家駒坐椅子上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這是東家。"

"東家好!"

家駒不動聲色;淺淺地躬了下身。

壽亭問:"你叫白什麼?"

"白金彪;就是老虎腰裡長翅膀的那個彪。"

壽亭聞聲站起:"嘿;這名兒行!我屬虎的;咱這牌子又日飛虎牌;你倒好;老虎長翅膀;行;有點意思!"

家駒在一旁笑他。

白金彪沒見過這一派;嚇了一跳。

吳先生拿著張紙進來;看來是有事。壽亭的擺手;讓他等一下。

"掌櫃的;我們這些人感激你的大恩大德;我們不要工錢;管飯就行。普多染廠也是機器染;我們這些人都會幹;就是那東北實在沒法待了。小日本見東西就搶;見著女人就往上撲。掌櫃的;我們這些人剛才託付我;讓我代表他們謝謝掌櫃的大恩大德。"

"去去去去;不用感激我什麼大恩;等我死了;真心哭兩聲就算報答了。你………"他指著登標;"領著這些人;他們都幹過染廠;過去幹什麼;現在還讓他們幹什麼。工錢和其他工人一樣。老吳;就從今天給他算。多給這小子一塊;我看著這小子挺順眼。老虎腰裡長翅膀;嗯;還他孃的有點兒意思。"

他們走了。

登標來到門外;問道:"沒見過這樣的掌櫃的吧?"

金彪忙說:"真是漢子!唉!"

老吳把那張紙遞給家駒:"掌櫃的;東家;商會讓去開會;說是要大夥一塊兒抵制日貨。"

"嗯;一塊兒抵制日貨?"壽亭的眼瞪得溜圓。

"是這麼說的;王會長點名讓掌櫃的去開會。"

"六哥;咱們從東亞商社訂的布。。。"

壽亭忽地又站起來:"老吳;關上門!"

老吳知道有大事;表情立刻緊張起來;半跑著過去把門關嚴;然後又忙跑回來:"掌櫃的。"

壽亭瞪著眼說:"你去碼頭上問一下;問問那日本船西紅丸停了幾天了;再問問西紅丸下一錨拋在什麼地方;我好知道它裝什麼貨回去。我和東家去開會;不管東亞高社來電話還是來人;都說我不在。就是滕井親自來;也給我把他打發了。咱們吃下他這船坯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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