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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蒙曼08。10。11西單圖書大廈籤售

百家講壇最年輕的主講人蒙曼,既武則天之後,再次為我們講述大唐女性的傳奇故事,在她剛剛出版的新書《亂世紅顏》中,武則天的女兒太平公主,兒媳韋皇后,孫女安樂公主,以及女中宰相上官婉兒,共同演繹了盛唐到來之前的一段充滿陰謀、愛情、奮鬥、動盪的亂世悲喜,為我們展現了中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紅妝時代。

蒙曼 西單圖書大廈籤售

時間:2008年10月11日(週六)14:00

地點:北京 西單圖書大廈

籤售圖書:《蒙曼說唐:亂世紅顏》《蒙曼說唐:武則天》

籤售熱線:010 64288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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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曼說唐:亂世紅顏 序言

南朝宋人虞通之在其所著《妒記》中講過一則有趣的故事:東晉謝安的妻子劉夫人生性嫉妒,不許謝安納妾。謝安的子侄都很替他不平,有一天相約來勸劉夫人。怎麼勸呢?他們在劉夫人面前大談《詩經?螽斯》一篇。《螽斯》不是透過昆蟲螽斯的擅長生育來讚美文王的妻子不嫉妒,所以文王才能子孫成行嗎?劉夫人聽來聽去,明白孩子們的意思了,就問:這首詩是誰寫的呀?孩子們回答:周公寫的。劉夫人笑著說:周公是個男人,自然這麼說,如果讓周姥寫,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其實,就唐朝,乃至從古到今的整個中國社會而言,無論制禮作樂還是講經修史,不都是“周公”而非“周姥”嗎!正因為有這樣的文化傳統,所以當我們在史冊中看到魏元忠激烈地反對安樂公主當“皇太女”時,會視他為忠臣烈士;而看到祝欽明主張讓韋皇后充當祭天亞獻,則斥之為奸佞小人。甚至,這個擁有皇太女和亞獻皇后的時代,也被我們稱為亂世,打入另冊。

然而,所謂亂世,不正是異端思想的發源處嗎?在武則天成功打破女子不得稱帝的規則後,更多的女性認為,女人和男人一樣,也可以擁有公權力。唐中宗一朝,垂簾聽政的韋皇后上表,請求所有不因為丈夫或兒子的功勞而獲得封爵的婦女,都可以把封爵傳給子孫;與此同時,姝秀辯敏的安樂公主則要求中宗立自己為皇太女!也許,無論是韋皇后還是安樂公主,都只是想追蹤武則天的足跡成為女皇,但是,從思想史的角度看,這卻是一些顛倒乾坤的要求。韋皇后的請求意味著,女性可以傳授政治權力;而安樂公主的要求則意味著,女性也可以繼承政治權力!這樣的要求,其實是想把武則天的超常發揮常規化;這樣的想法,也不啻是中古中國的男女平權宣言!

如果女皇成為可能,那麼,女性入朝為官不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麼?聰明如上官婉兒,未嘗沒有這種想法。中唐詩人呂溫寫過一首《上官昭容書樓歌》,詩的起首便是:“漢家婕妤唐昭容,工詩能賦千載同。自言才藝是天真,不服丈夫勝婦人。”婉兒號稱“內宰相”,然而,內外之間的界限一定就如此嚴格嗎?

毫無疑問,韋皇后等人的女性意識與她們的政治企圖緊密相關,但這並不代表女權本身的虛妄。事實上,一個與唐代的社會現實相違背的普世價值——男女平權觀念正隱藏在醜惡的*中。同樣弔詭的是,也正是政壇紅妝們的理想與奮鬥使得當時的*更加醜惡。

假如她們成功了又如何呢?雖然人們常說歷史不容假設,但我還是忍不住玄想。我覺得,歷史曾經有多種可能,就像人生也可能有多種際遇一樣,人類所作出的一切選擇,都只能是實然而非必然。但是無論如何,有選擇就會有犧牲,犧牲掉的可能風光旖旎——如同那些薄命的紅顏;然而,換來的也許更加波瀾壯闊——如同令人低迴不已的錦繡盛唐。其實,歷史的矛盾性與複雜性不也正是歷史的生命所在嗎!

可能有讀者注意到了,我的序言中唯獨沒有提到太平公主。不錯,因為正文中有更多她的故事,請您耐心地往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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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少入道(1)

歷史本來是在不間斷的時間裡所上演的不間斷的事件。但是,存在於我們記憶之中的歷史,卻往往是一些跳躍的閃光點。比如,我們常常覺得,秦皇之下即是漢武,雄漢之後便是盛唐。其餘的,恐怕就“何足道哉”了。落實到我所感興趣的唐朝,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我們能輕而易舉想起的,恐怕只有百世帝範唐太宗、一代女皇武則天和*天子唐玄宗了。可是,在巔峰之間的歷史又是怎樣一副面貌呢?我常想,歷史的魅力其實就在於它的曲折性。換言之,只有看到波谷的存在,我們才能真正認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