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浮躁的心也開始靜了下來。
太夫人用手指摩挲著佛珠串,幽幽嘆道:“可惜了。”
衛國公既然痊癒,那麼自家和衛國公府的親事怕是要不成了,以衛國公府的門第,若非為了沖喜,是怎麼也不可能看上一個庶女的。
這也太不湊巧了。
若是衛國公晚幾日好,等自家先把那丫頭嫁過去了,到時衛國公再有所好轉,自家豈不是給衛國公府施了恩!
衛國公怎麼偏就這時候好了呢!
太夫人的眉目間露出幾分慍色。
蕭衍瞧出了太夫人的不快,往羅漢床那邊坐了過去,又給太夫人遞了茶:“娘,您消消氣。”
太夫人哪裡有心思喝茶,接了茶,又放了回去。
蕭衍揉了揉兩眼之間的鼻根,定定神,方又道:“兒子琢磨著,這樁親事不成,興許還是一件好事。”
“如今的衛國公府啊,一時看著春風得意,怕是如烈火烹油……只要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
“您想想,若是皇上真的念著先皇后的好,這些年也就不會把顧非池當作一把刀在用了!”
世人皆說今上對先皇后顧氏情深義重,說今上與衛國公不是兄弟卻似兄弟,今上重情重義,登基後這麼多年,也一直念及衛國公當年支援他奪嫡的情分,與衛國公君臣相宜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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