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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敢想象,有一天她會跟個沒什麼感情基礎的男人在她的臥室裡激烈地滾床單,一切來的都太快了,比墨兆錫扒衣服的速度都快,自從何仲回來的那個星期五,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似乎兩人都裝作沒那麼明顯。她不太清楚是自己受了何仲歸來的刺激,一再容忍墨兆錫破壞他們之前的慣例,還是墨兆錫收到過什麼風聲……可那似乎不太可能……

她楞了楞神,一張臉滿是驚異:“你怎麼知道?”

墨兆錫手指捲起她耳邊的一綹長髮,在面前把玩:“我猜的。我剛才在樓下等的時候,正好看見有個省臺生活頻道的採訪車從小區裡面開出來。”

甘擎無意識嘆口氣:“你可真會猜啊,他是生活頻道一節目的採編。”

“他叫……”

甘擎忽然抬起頭來,垂眸,不明所以地左右看他:“墨兆錫,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這麼感興趣?我的身體你介入完,你現在還想介入我的生活?”

墨兆錫似乎被她太坦率的問法嚇了一跳:“我……有麼?”

也許是位置的關係,甘擎噙著打趣的笑,手臂撐起,居高臨下,問起話來都特別有氣勢:“墨律師,你怎麼還結巴了,這可不符合你身為高階經理應該具備的素質吧,是因為……被我說中了?”

墨兆錫挑起一側的嘴角,樣子像在笑,但似乎又很無奈,和甘擎第一次在酒吧遇見他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他目光炯炯,以一種探索的眼神看著她:“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有什麼反應?”

甘擎先是一怔,然後也笑:“這個玩笑挺好笑……就是這個反應。”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是沉默,身體那麼近,幾乎緊緊相挨,心的距離卻好像那麼遠,有如隔了千山萬水,看不見彼此的面貌。

甘擎翻個身,從他身上滑下,耳邊的呼吸聲和自己一樣平緩時,她諾諾說:

“以後……別再這麼做了。”

墨兆錫偏頭,眉頭中間築起小山,目光復雜凌厲,讓她一時不知道以一種什麼眼神回視他最好。

墨兆錫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或者說,是身體上的第一個男人,而心裡……應該不是第一個,因為之前有個如從童話故事裡走出的白馬王子——何仲曾經走進她的世界,雖然他們相處時間短暫,但甘擎至少體會過,原來被一個人時刻注視、聽一個人的肉麻情話、被一個人周到地照顧是件很美好而快樂的事。

她想,她是經歷過愛情的,這與和墨兆錫在一起時,那種所有暢快和舒悅都來自身體是全然不同的。

他帶給她無數次快樂的巔峰,可那隻限於肉體,無關感情。

可能很少有女人像她一樣,也可以如男人一般把性和愛分開。

甘擎從前自認是她是個在感情和生活中都可以頑強抵禦欲。望的人,朋友說,也許恰恰是她太自律,才讓她變得在別人眼中是如此不正常:直到27歲,她從未交過一個正式男友,對性更沒有任何興趣,甚至接吻都覺得噁心反感。

往文藝點兒說,她是極端柏拉圖式戀愛的追求者,往通俗了說,她就是一性冷淡……

四年前,何仲第一次吻甘擎,她差點打他一個巴掌,幸好何仲只是蜻蜓點水地碰了碰她的唇,沒有深入的意思,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大概會破口大罵,大概會揮手揍他,大概會踹他下盤……

臥室裡充斥著方才激情過後的濃重氣味,墨兆錫仍然用眼裡的灼光燃燒她,低聲沉吟:“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以後別在我家裡了。”甘擎磨磨蹭蹭對上他的雙眼,刻意跳過剛才那個尷尬的有關“介入生活”的話題,說,“我在這兒住了好幾年,大半夜的,你從我家裡走出去被鄰居看見,算怎麼回事?”

“這樣啊。”他毫無壓力地開懷笑,打挺起來,一轉身,再次用堅實的胸腹覆上她的柔軟,“那我大半夜不出去就是了,做到明天早上,我保證沒人發現我離開……”

喘息和呻吟在靜謐的夜裡重重疊疊,那神秘得甘擎曾不屑一碰的慾望。此時正如一張無形的手,抓住她的心,迫使她沉淪再沉淪。

墨兆錫這個騙子!甘擎一早扶著快折斷的腰從臥室裡出來,看見他正在吃著她的美容蘋果,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津津有味地看體育新聞,真想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捅他一刀。

“你不是說你一早上就走嗎,怎麼還賴在這兒?!”

墨兆錫嚥下蘋果,臉上看不出一點悔意,還振振有詞:“我醒的有點晚,8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