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兆錫嗤笑:“膽子給你小的,沒得過不要緊,得一次唄,終身免疫,比打疫苗都有用。”
甘信抱手臂,面無表情端詳墨兆錫,很認真地問:“你們倆到底發展到哪一步?甘擎那個……那個怪脾氣這麼快就被你搞定了?”苦思冥想,抽口氣,神神秘秘分析道,“嘶,我總感覺我好像錯過了一些精彩的細節……你們之間的……”
“甘信,你當你那什麼節目的外景採編真是屈才。”墨兆錫由衷地感嘆,“你這新聞嗅覺如果早點去娛樂傳播公司發展,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是總編導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甘信原地站著,更加肯定。
墨兆錫關門前,忽然回頭皺眉問:“欸,對了,你姐之前認識一個叫阿神的人嗎?”
甘信疑惑:“什麼什麼神?她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那些神神怪怪。”
饒是墨兆錫早有所料,也被甘信驢唇不對馬嘴的答案弄得額頭掛黑線,算了,問了等於白問,要搞懂還是得從源頭下手。
甘擎燒得厲害,墨兆錫把體溫計從她腋窩裡拿出來,一看,38度2,呃,這麼精確,竟然和昨天一樣。
把她的睡衣衣釦一個個開啟,胸前多了幾顆,後背也陸陸續續有皰往外冒。
墨兆錫從床頭櫃裡拿出紗布,小心翼翼潤些酒精,擦在她的手心腳心降降體溫,甘擎稀裡糊塗,感覺癢咯咯咯地顫笑,縮手縮腳,墨兆錫打她屁股:“別動,弄痘上就糟糕了。”
“會破相嗎?”甘擎沒睜眼睛,像在說夢話。
墨兆錫低聲笑:“說不定。”
甘擎被嚇到,乖乖不再動,任他擺弄。
墨兆錫給甘擎做完降溫工作,又再在她的水皰上一一抹上甘信拿來的爐甘石洗劑,幹了之後白花花像被石灰塗一遭似的,不知道甘擎醒來會不會想揍他。
後半夜快到十二點,甘擎起來找水喝,一動彈,栽進一個懷抱裡。
“喝水?”墨兆錫睡意朦朧,下床把涼掉的水換成溫的,放進甘擎手裡,“喝吧,溫水。”
甘擎怔怔看他一會兒,低頭接過來:“我以為你回家了,你明天不要上班嗎。”
“嗯,上班,前天出差回來要弄的合同我還沒做完,不過至少也得等你退燒我才放心走。”
甘擎咬著杯沿,抬眼看他:“只是發燒,沒事——”
“沒事?我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甘擎。”
墨兆錫像是別有他意,聲音壓的很低沉渾厚,一雙在黑夜裡顯得更加澄澈透亮的眼睛凝視著她。
“好吧。你願意什麼時候走都可以,我再睡會兒。”
甘擎把一大杯的水都灌下去,卻再睡不著,墨兆錫在身後輕輕擁著,清淺均勻的呼吸撩在她的耳側,但她知道他也醒著。
“想聊點什麼嗎?”墨兆錫咬咬她的耳朵,“反正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甘擎掐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實點。”
“好。”墨兆錫忍痛答應。
安靜十幾秒,甘擎回頭:“你倒是起個話題啊。”
墨兆錫緊了緊手臂,其實他醞釀半天了,就等她一句話。
“嗯,阿神是誰?”
“啊?”甘擎笑意難忍,“這也算話題?”
“是誰?”
“就是動畫片裡一個不起眼的人物。”
“沒別的?他是不是代表你心中的誰?他怎麼招人喜歡了?”
甘擎有點納悶,墨兆錫整天都在想什麼啊,想要和他好好聊天的頻率真是難找。
“我只是覺得他很厲害,投籃的姿勢很標準和漂亮,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墨兆錫有證據在手,他已經百度過了。“我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嗯?”
“何仲。”
“何……”甘擎啼笑皆非,“你好像比我看動畫片看的都投入。”
墨兆錫猶自嘟囔:“尤其笑的時候,非常像,非常欠踹。”
甘擎在墨兆錫“氣”勢洶洶時,淡淡說:“你也挺像一個人。”
墨兆錫聽著不對勁,這麼說她是預設她心裡還想著何仲?
“誰?”
甘擎抖肩膀嗤嗤笑:“總在阿神身邊蹦躂的猴子。”
墨兆錫徹底炸毛了,從床上支起身,把她肩膀扳過來:“猴子?我哪裡像猴子?何仲其實是典型的外強中乾,他上學的時候什麼球都不打,毽球更不會踢。”
甘擎想了想,和他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