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擎好笑地白他一眼,然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打領帶上,可柔滑高檔的面料在她手中卻怎麼系怎麼像紅領巾,墨兆錫站得筆直,微微抬著下巴,還真跟模特似的。
她淺淡的呼吸在他喉結的地方來回縈繞,偶爾還夾雜兩聲懊惱的嘆息,撩得墨兆錫心猿意馬,險些把持不住。
甘擎根本體會不到墨兆錫的掙扎,埋頭與那塊布條奮戰許久,看看錶,怕害他遲到,只能放棄:“對不起,好難看,你自己弄吧。”
墨兆錫低頭看那快打成一個死結的領帶:“喂喂,你還說我不厚道,你看你,打一半的結就這麼走了?!”
甘擎從他懷裡出來,懨懨說:“我去做早飯當做補償,行了吧,你乖乖換好衣服出來吃。”
墨兆錫拽她回來,吻了下她長著三顆痘的額頭:“這麼快放棄?嗯?真不像我認識的甘擎。”
甘擎彆扭躲開:“我多少天沒洗臉了,墨兆錫,你別親了,髒啊。”
墨兆錫不聽,反而收緊手臂,叭叭叭親在她的臉頰和側頸,越親越起勁,故意弄得聲響很大:“你是覺得我的口水髒,還是你臉髒?”
“當然是我的臉。”甘擎難為情,閉眼睛推他。
墨兆錫抱著她柔軟的腰肢一用力,翻身把她壓到床上:“那正好,就讓我的口水給你洗洗臉,怎麼樣?”
甘擎一邊軟軟打他,一邊失笑:“你惡不噁心?!”
“噁心?還有更噁心的!”
墨兆錫熟練地撥開她睡衣的第一顆釦子,向她的鎖骨吻去,手底下伸到睡衣裡,不停搔她肋條的癢,甘擎被弄得不能自已,嘻嘻哈哈大笑,幾乎把那一聲聲急促的門鈴都掩蓋過去。
“等等,先別鬧,有人來了!”甘擎把墨兆錫從身上踢下去,掩好衣襟,匆匆去開門。
“你好?”
“甘擎,我是林蘭。”
甘擎心底一驚,手心冒汗:“墨太太?”
“都怪何仲沒告訴我,我才聽說你得病了,你還好嗎?”
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基本的尊重,她都不可能將林蘭拒之門外,可墨兆錫還這幅樣子在她家怎麼辦?
甘擎無所適從,墨兆錫已經光著腳咚咚咚地來到身邊,用口型問:“是我二嬸?”
甘擎咬著手指,快哭了似的,連連點頭。
這邊對講機裡的林蘭又說話,嚇了甘擎一跳:“甘擎?你能……開下門嗎,我想上樓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
“好的……對不起,我馬上給您開門。”
墨兆錫指指門,回身到玄關的鞋架上找鞋穿,還是用唇語:“我出去躲一躲?”
甘擎按開鎖,結束通話對講機,在墨兆錫慌手慌腳穿鞋的工夫,把衣架上他的風衣外套取下來,遞給他:“彆著涼了,你先找個地方在外面等等,我很快就……”似乎說什麼都是那樣無力而蒼白,甘擎歉疚地低頭,小聲說,“對不起……”
墨兆錫動作緩慢,摸她的臉安慰:“傻瓜,沒關係,都是我自己選的。來,給我笑一個。”
甘擎愣愣看著他,跟他一樣,苦苦一笑。
墨兆錫繫好釦子,推門剛要出去,卻木著一張臉又退回來,噎口唾沫,看向甘擎:“糟糕,這麼快!他們上來了。”
同林蘭和何仲一起搭乘電梯的是對年輕的夫妻,在十樓停下後,電梯裡只剩下這對阿姨和外甥。
林蘭嘆口氣,對身後站著的何仲頗有微詞:“何仲,你一直這麼被動不肯接近甘擎到底是什麼原因?”
何仲躲避林蘭責備的目光,沒有說話。
林蘭又是沉沉嘆氣,恨鐵不成鋼:“你,唉,讓我怎麼說你好?”
“阿姨。以甘擎的性格,如果她真心無法接受我,就算我再拼命地獻殷勤接近她,她只會更加反感我。”
林蘭從嶄亮電梯門映出的影子中看著何仲,篤定說:“你相信阿姨的話,何仲,烈女怕纏郎,你現在在這邊風輕雲淡,也許兆錫已經行動了,如果甘擎最後真的被他追到手,我看你怎麼辦?”
何仲扯嘴角苦笑了一下,安慰林蘭:“我和墨兆錫不一樣,甘擎就算現在禁不他纏,真的對他動了心,最後他們也不會在一起。”
林蘭搖搖頭,轉身認真對他說:“你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最後呢?何仲,阿姨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想讓甘擎在兆錫那裡受重傷,然後她就知道你比兆錫要專情和優秀得多,可是那又怎麼樣,你有沒有考慮到甘擎……”
何仲打斷情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