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墨兆錫倒吸氣,撫上她綿軟的胸,力度適中地揉捏著,輕重緩急,把握剛好,一臉欠揍的無辜,“甘小擎啊甘小擎,是你故意逼著我耍流氓的,別怨我……”
甘擎哼聲躲,然後柔柔看著他,拉下他的手,認真說:“人家都到門口了,你不下去有點不太通情理。”
墨兆錫捧起她的臉,眯眼看她笑,探究的神色:“剛才一點醋都沒吃……怪啊,一點都不像你了……我的大醋罈子跑哪裡去了,嗯?還醋罈子還給我……”
墨兆錫用左手搔她的癢,頭湊過來大狗似的在她身上聞來聞去。
“哈哈,別碰那兒,癢啊……”甘擎大笑推開他,撅著嘴供認不諱:“我是喜歡吃醋,不過我也分事情的輕重緩急再吃吧。當然還要看物件是誰。”
墨兆錫嬉皮笑臉的樣子很快被他收回,定著眼神,看她:“甘擎,你的信任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他突然有點口笨舌拙,索性說,“我愛你啊,我會用我的後半輩子全心全意只愛你。”
“我也愛你。”甘擎輕聲喟嘆,笑容甜甜地倚進他的懷抱之中,和他十指相扣,不,確切點說,不算那隻受傷的小拇指,是“九指相扣”。
除去上班的工作日,甘擎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宅女,而墨兆錫則是個常年待在戶外的熱血壯年,兩人差異太過明顯,只能互相說服,為週末的活動安排各自做出妥協。
“以後,週末兩天分為‘墨兆錫的週六時間’和‘甘擎的週日時間’,雙方每到週末各自草擬一份計劃,然後另一方,咳……甘擎同學,要聽好了……另一方到了對方的‘時間’必須無條件服從,不得有異議,即時生效。嗯,這樣夠公平了吧。”
這是墨兆錫的主意。
甘擎苦笑,用抱枕丟他:“墨兆錫,擬合同擬入魔了吧你,還帶這麼分的,得,你以後自己過‘墨兆錫的雙休日’吧,別來管我!”
然而,她終究只會逞口舌之能,到了下午,墨兆錫要帶她出去,她小小扭捏了一會兒,服從了。
倆人去極地海洋館轉了一圈,在觀看海豹表演時,甘擎像個孩子似的興奮得手舞足蹈,不停拍手叫好,隆冬時節,她在場館裡忙忙碌碌地跑來跑去,竟然玩到臉頰都染滿緋紅,墨兆錫把她抓回來,為她擦汗,眼中有疼惜:“你看你玩的,姓什麼都忘了吧。”
甘擎氣喘吁吁地嘿然笑:“墨兆錫,如果有一天我真忘了我姓什麼,你就讓我姓‘墨’吧,好嗎?像‘泰坦尼克號’裡的Rose那樣。”
她清了清嗓子,自問自答學起電影裡的橋段:
船員:“CanItakeyourname,please?”
Rose:“……Dawson……RoseDawson。”
甘擎熱淚盈眶,激動地一把抓住墨兆錫的手:“你知道嗎,整部電影裡最讓我感動的不是“Youjump,Ijump”也不是他倆最後告別的時候,而是這個片段!”聲音陡轉直下,“Jake雖然死了,Rose卻從此帶著他的姓氏開始全新的生活,好浪漫啊。”
墨兆錫措手不及,受傷的手指沒來得及拿開,已經被她……攥住了。
等甘擎意識到,墨兆錫疼的冷汗直冒。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冒失了。”
甘擎真哭出來,眼淚成串低落,吹著他的手指,連聲道歉。
墨兆錫面色蒼白搖搖頭,虛弱地笑,另隻手心疼地替她擦眼淚:“小傻瓜,我們倆又不會像男女主角一樣分開……看你感性的。”
到了“甘擎的週日時間”,甘擎渾身痠痛,壓根沒打算起床,在床尾支了個小桌,筆記本放在上面,看了一個上午的CSI……
下午,甘擎把作陪的墨兆錫踹一邊,讓他自己找娛樂,昨晚又折騰小半宿,她現在要補眠!
到了週一的清晨,一切如常,墨兆錫這個週末過得神清氣爽,精神格外舒快。
墨兆錫這天比每天早一點上班,並沒注意到甘擎的不妥。
把之前前些天為薛婷的案子所準備的資料放進檔案袋,墨兆錫穿好大衣,和甘擎在玄關告別。
“薛婷週五收到鍾素凝的律師信了,今天下班之後,我得去見她,不過——”
甘擎踮腳吻了吻他的唇,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沒關係,你去吧。”
墨兆錫意猶未盡,低頭繼續吻她,良久,才放開:“晚上在家等我好嗎,我掌勺。”
額頭抵著他的胸膛,甘擎的身體像被定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