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氣的紅巾當頭罩住。
“雪兒,到慕容家之後,要乖乖聽從公婆的話,這樣他們才會疼你,知道嗎?春蘭……”張桂香喃喃地囑咐道,心裡暗自希望他們真能善待女兒。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不待她叮囑,春蘭機靈地接道。
“走吧!別讓慕容家的人等太久。”忍著鼻酸,張桂香輕輕地扶起黎雪,領著她跨出房門。
意識到即將離開孃親,黎雪小小的心靈驀然恐慌起來,害怕自己再也不能見到爹孃,她的腳步跟著停頓下來。
“雪兒,怎麼了?”
眼前一片紅霧,她很想開口問道:“可不可以不要嫁了?”卻沒敢說出口。從小接受夫子的教導,她已懂得守信的重要,既然是自己點頭答應的,就不能反悔,讓爹孃失了信用,讓府裡因龐大的債務而潰敗,現在的她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報答爹孃的養育之恩。
“娘,以後雪兒不能陪在您身邊,您和爹要好好保重身體。”透過紅巾,她早熟地說道。
“娘會的,你別擔心。”嚥下喉間的硬塊,張桂香說道。“我們走吧!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她點點頭,不再遲疑地跨出腳步,告訴自己,就算害怕也要堅強面對。
慕容府內張燈結綵,到處都掛著紅色的絲帛,牆柱上則貼滿“囍”字,奴僕們為了即將到來的新嫁娘而忙得不可開交。
但在大廳裡,慕容樵與妻子楊翠花坐在主位,臉上卻不見笑容,他們正憂心著兒子的狀況,他已經好幾天不省人事了。
“老爺,你看毅兒的情況,會因為黎府千金嫁進來而好轉嗎?”楊翠花憂心忡忡地問。
“唉!毅兒的身體誰又能說得準呢?”事情真的給那位老伯說中,他回家後不到二天,兒子便陷入昏迷,城裡的大夫全看遍了,每個都束手無策,他只好聽他的話往城北方向找,果真找到命屬純陰的女子。
正巧她的父母因布莊經營有困難而答應嫁女兒,雖然用條件交換實屬過分,但也沒辦法了,他只能期望真的可以像那位老伯所說,兒子就此化險為夷,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嗚……都是我害的,毅兒……”如果當年她不堅持在懷胎的情況下跟著丈夫出門,也不會遇上歹徒突襲,更不會在受驚的情況下早產,導致孩子的身體先天就比別人虛弱,從小看遍大夫、喝遍所有湯藥,卻不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