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時不時變回原型打、交流,”羅賓換了個詞,不讓崽崽被他們的粗暴嚇到,“但一般來說還是有基本的控制能力,一旦無知無覺的變回原型,基本就是沒救了。”
羅賓尾巴垂到地上,“我只有在打額、交流的時候,才會變回原型的。”
“那你為什麼和昆特打起來了?”錦虞仰著頭問。
羅賓慢慢蹲下,然後一屁股坐到自己尾巴上,讓崽崽能夠輕鬆的俯視自己。
身處安靜的教室,身前有一隻他喜歡的崽崽,羅賓的心情平靜下來,他盤著腿,“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只是想到自己要死了,還不如和昆特打一架。”他從生下來就像只只會鬥爭搶奪的野獸,死前的願望也是打架,這符合所有人對他的固有印象。
因為羅賓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話都說出來了,羅賓唯一擔心的就是,崽崽會不會討厭自己。
討厭是正常的吧,從來也沒有人喜歡過羅賓。
頭頂的耳朵突然被揉了一下,羅賓不習慣地動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又僵著不敢動了。
錦虞卻收回手,細心的問他:“你現在有感覺不舒服嗎?”
羅賓覺得耳朵有點癢,彈動幾下:“沒有。”
錦虞:“還有打架的衝動嗎?”
羅賓感受了一下,他現在很冷靜,就算昆特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想打架:“我比較想崽崽老師摸摸我的耳朵。”
錦虞:“要摸耳朵嗎?”他抿了下唇(),≈ldo;我以為你不喜歡。≈rdo;
羅賓連忙說:≈ldo;沒有不喜歡?()_[((),以前都沒人摸我的耳朵,所以我不習慣。”
“但崽崽摸耳朵,我很喜歡。”
錦虞也挺喜歡那對毛絨耳朵的觸感的,海里的毛絨絨少,有毛的還都很兇,陸地上的他不熟,更不敢摸。
錦虞動了動手指,羅賓立馬把頭湊過去,幾乎頂到崽崽胸口,“來嘛來嘛。”
他都這麼主動了,錦虞不再猶豫,揉了一把。
毛絨耳朵很厚實,像層柔軟的珊瑚絨毛毯,又帶著溫熱的體溫,錦虞揉了揉,軟乎乎的絨毛從指縫擠出來。
羅賓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低著頭更往前湊了湊。
“啪!”頭頂突然捱了一下,還有點疼,羅賓傻傻的抬頭。
錦虞抱住突然甩出小觸手的小白,“疼嗎,對不起,小白可能不習慣別人湊太近。”
生怕小白又把人打了,錦虞抱著糰子往後撤了撤,誰知羅賓也跟著往前,直愣愣的說:“沒事,它打得不疼。”
說著又想讓崽崽摸摸他的耳朵,崽崽老師摸起來很舒服,羅賓直白的表示還想要。
小白:“咕嘰!”伸出好幾只觸手企圖夠到羅賓,把這個人打成豬頭。
有毛絨耳朵了不起?有什麼了不起?!
錦虞:“小白,聽話!”
小小的糰子從來沒被幼崽這樣喊過,伸出去的觸手軟軟的塌下來,麵條似的掛著,了無生趣的晃了晃。
錦虞無奈,安撫地摸摸小糰子,和羅賓說:“你不會死的。”
“變回原型也沒關係,只要沒有不舒服。”
他一點點糾正羅賓的想法,不要讓他對自己的原型這麼忌憚。
“羅西他們上我的課也會變回原型呀,但他們就沒覺得自己會死。”
羅賓不太相信:“可能他們也覺得自己要死了,但你不知道?”
錦虞:“沒有吧。”羅西他們今天還給他唱歌,送他禮物,大家都開心得跟過年似的。
錦虞:“我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他沒忍住又往羅賓頭頂看了眼,說,“如果你們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信心,也要對我有信心呀。”
“我不會讓你們在我的課上出事的。”
崽崽老師用最軟糯的聲線說出讓羅賓覺得最安全的話。
他毫不猶豫的相信了:“好!”
他把頭湊到崽崽老師面前,毛絨絨的耳朵就在錦虞眼底晃來晃去似是勾引,“再摸一下?”
錦虞眼睛都亮了:“嗯!”
兩人在教室裡待了快半個小時,等在教室外面抓心撓肺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的惡人們越來越急躁。
他們企圖趴在門縫聽崽崽老師說了什麼。
奈何教室的隔音這時候又像是突然起了作用似的,他們努力得撅起屁股扒拉門縫,也沒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