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喻茗睡顏恬靜,安靜的側靠在沙發背上,胸前抱著貓爪抱枕,像是把最柔軟的內心都敞開來了一樣。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祁溫瑄喉結滾了滾,深吸一口氣,走到了葉喻茗身邊,輕手輕腳將體溫表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沒有起燒,他這才又輕輕的將葉喻茗懷中的抱枕拿開,伸手緩緩地抱起了葉喻茗。
他抱著葉喻茗的手很穩,小臂肌肉都鼓了起來,力圖不吵醒學長。但天不遂人願,葉喻茗覺淺,很快就朦朧著雙眼看著祁溫瑄。
半睜的眼神如同小刷子一樣,輕輕撓動著祁溫瑄的心絃。
祁溫瑄剛想開口解釋些什麼,就看見葉喻茗又重新閉回了眼。
隨後,他無意識的伸出雙臂,勾住了祁溫瑄的脖子,柔軟的頭髮在他裸露的鎖骨處蹭了蹭。
雖然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彷彿代表著對他全然的信任一樣。
祁溫瑄內心一軟,輕手輕腳地將他抱到了床上。
額頭再次相貼,感受著葉喻茗確實沒有再起燒,祁溫瑄才給他掖了掖被角,離開了臥室。
葉喻茗這一覺睡得極沉。
夢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拉著他沉淪一樣,阻止他醒過來。
周圍是綿延的一片紅色,葉喻茗混沌的大腦傳遞給了他一個訊號。
他又將進入那場噩夢中。
面板彷彿都要被烤焦了一樣,他無力的向下滑坐,儘量降低自己的水平,隨後捂住了口鼻。
這樣的動作會使得生還機率更大,但如果沒有人及時救他的話——
死亡的過程也會被拉長,極為痛苦。
在起火初期,他就已經把所有方法都試過了,但是門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根本踹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