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歐陽煙娘身上的衣服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大夫人關切道：“煙娘妹妹快坐，怎麼妹妹的臉色看起來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沒有找大夫來看看。”

歐陽煙娘微笑道：“多謝夫人掛心，妾身沒事，可能最近休息不好的緣故吧。”

大夫人點點頭道：“妹妹應當多注意休息才是，還有幾個月就是秋闈了，如果你病了，磊兒這孩子定然不會專心看書了。”

歐陽煙娘順從的點點頭，坐到下首的椅子上，猶豫的絞著帕子不知道如何說起，心裡忐忑不安。

大夫人自然看到歐陽煙娘猶豫的表情，好奇道：“妹妹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如果有什麼難題說出來，大爺正好在這裡，自然會幫妹妹的。”

歐陽煙娘深吸一口氣，走上前，跪下，反而平靜道：“大爺，夫人，五年前給五小姐下毒的人是妾身。”

這一句平靜的話，如平地一聲驚雷，自然而然的引起所有人的驚訝，紫風連忙將門外的小丫鬟們遣走，自己留在門外把守。大夫人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鳳澤文雖然遇到鳳沐邪的事情就像變得無頭蒼蠅一般，今日聽到歐陽煙孃的話，自然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畢竟是統帥三軍的大將軍，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冷聲道：“邪兒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加害邪兒，險些將邪兒喪命。”

歐陽煙娘剛想講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小嫿忽然從一側跑過來跪下，道：“大爺，夫人，主子也是迫不得已才加害五小姐的，當年來找我們的人威脅主子毒害五小姐，否則就會將三少爺殺掉，三少爺是主子的心頭肉，自然因為害怕失去三少爺慌了神，主子也是猶豫不決不忍心加害五小姐。奴婢見主子猶豫不決，而且對方給的期限也快到了，就揹著主子將毒藥撒進五小姐的飯菜中，主子也是事後知道的。大爺，夫人，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請大爺和夫人饒過主子，奴婢一定會以死謝罪。”

歐陽煙娘驚訝的看著小嫿，小嫿怎麼承擔了罪行。隨即，歐陽煙娘知道小嫿要替自己承擔罪行，但是對方根本沒有說要殺掉自己的兒子，只是自己的野心使然而已，怎麼小嫿扭曲了事情的真相。

這就是小嫿的聰明之處，虛中有實，實中有虛，這樣的真相聽起來才讓人更相信。如果下毒的理由是對方拿鳳沐磊的性命做賭注，歐陽煙娘只是愛子心切才答應幫助他們毒害鳳沐邪，何況下毒的人是小嫿，那麼最重的懲罰歐陽煙娘也不至死。小嫿說的話是徹底的將歐陽煙娘摘除在外，自己承擔了死罪。

歐陽煙娘也想到了這些，但是明明是自己的過錯，歐陽煙娘還是不忍心的讓小嫿承擔罪行，因為小嫿只是一個奴婢，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有一死，自己的身份或許不會致死。歐陽煙娘剛要說話，小嫿低頭回身對著歐陽煙娘無聲的說了一句“三少爺”。歐陽煙娘想到鳳沐磊，生生的止住了準備要說的話。

鳳澤文心裡一陣火氣，起身朝著跪在面前的小嫿胸口踢了一腳，陰冷道：“死，你害的邪兒小小年紀就離家五年，如果不是遇到世外高人救了一命，早就被毒死了。你不覺得死太便宜你了嗎？”

鳳澤文的這一腳可是使用了十足的力氣，小嫿當即被踢飛到門口跌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歐陽煙娘第一次看到風澤文這麼大的火氣，又看到小嫿痛苦的捂著胸口，跪著的腿都軟了，驚慌的爬到小嫿的身旁，拿出帕子擦拭小嫿嘴邊不停的流出來的鮮血，驚慌道：“小嫿，你怎麼樣啊，你別嚇我啊。”

小嫿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主子，奴婢沒事，您別擔心！”

大夫人想到自己的女兒差點被小嫿毒死，看到小嫿痛苦的樣子，心裡也沒有一絲同情。門外的紫風亦是憤恨的瞪著痛苦皺眉的小嫿和驚慌失措的歐陽煙娘。

大夫人亦是冷聲道：“煙娘妹妹，姐姐理解你當時保護磊兒的心情，但是五年內你們都保守了這個秘密，為什麼現在才說。”這才是大夫人好奇的地方，明明沒有人發現她們，她們可以保守著這個秘密安然無憂的過著日子，為什麼明知是死罪怎麼還來坦白相告。

鳳澤文雙眸陰暗森涼，周身彌散著森寒凜冽的殺氣，足可以凍結十丈開外，冷聲道：“說，還有什麼隱瞞的事情，全都說出來。”眸光掠過瑟瑟發抖的歐陽煙娘，對著門外握著拳頭的紫風吩咐道：“紫風，去逍遙閣將五小姐叫來。”

歐陽煙娘就知道鳳沐邪是風澤文的逆鱗，忽然有點後悔今天來坦白一切，但是已經沒有退路了，歐陽煙娘直視著用兇狠的眼光看著自己的鳳澤文，頹廢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