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邪,一切都如鳳沐邪的所料到的發展。兩家互相緊隨其後,一點一點的壓價。京城及各大城市的人們紛紛的不解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些平常的百姓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有便宜賺,自然是瘋狂的搶購,這種機會可是不多的。雖然一再的壓價,但是兩家的銷貨量確實比平常的銷貨量多出了一倍。
酒樓裡,身穿白衣繡玉蘭的崔雲義,斜躺在暖榻上,手裡拿著一個琉璃酒杯優雅的喝著,屋內的寶鼎香爐裡散發著玉蘭香氣。琥珀色的瞳眸裡閃著一絲商人的精明。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對面的夏侯千烈邪氣的一笑,“原以為此次迎戰的是鳳沐焰,沒想到調查的結果是鳳家的五小姐,以前就聽說過鳳家五小姐的事蹟,沒想到也有這樣的氣魄,跟著我們的身後緊隨降價,也不知道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打什麼主意。如果不是敵對的關係,還真想認識一下這個丫頭。”
夏侯千烈用大拇指摩挲著手裡的酒杯,想到那張明媚的小臉,會心一笑,那樣的可愛逗人又聰明的丫頭,誰都會喜歡的。不知不覺中,那張小臉已經刻在自己的腦海中,每當煩悶的時候,都會想起她的笑臉。對著崔雲義笑道:“確實是個鬼靈精怪的丫頭。”
崔雲義在商場上滾摸打爬十幾年,和各種人打過交道,最擅長的是察言觀色,從剛才夏侯千烈剛才只是一瞬間的走神,崔雲義還是撲捉到了。嘴角微勾,鳳沐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不僅厲王爺寵愛她,竟然連恭王爺也對她有意思。呵呵,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夏侯千烈沒有發現崔雲義眼裡的玩味神色,皺眉道:“崔少主,所有商品的價格降到什麼程度,現在已經快降到成本價了,已經無利潤所賺了,難道一直這樣降下去嗎?”夏侯千烈實在不知道崔雲義打的什麼主意,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一味的降價,也沒有打擊到鳳氏集團的實質利益,絕對的是損敵一千,自損八千。其實,夏侯千烈心裡還是不忍心鳳沐邪輸掉,如果將她的產業輸掉,夏侯千烈想她會不會傷心難過。
崔雲義眼神驟然變冷,低沉道:“恭王爺,你放心,每年給你和丞相府的銀子我絕對一分不少的給你。關於生意場上的事情,恭王爺還是不要操心,做什麼都會有我的理由,我絕對不會做無用的事情。”
夏侯千烈心裡不僅氣結,同樣冷聲道:“崔少主,本王是王爺,你說起來什麼只是一介平民,不要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本王雖然籌謀這東晉,但是還沒有到恭維著你的地步。”話落,夏侯千烈拂袖離開。
崔雲義冷笑一聲,父親的態度還代表不了自己的態度,想讓自己拿整個崔家做賭注陪著夏侯千烈奪取那位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敗了,崔家的上上下下都會慘死,即使憑藉著自己的勢力逃出去,天下之大,或許再也沒有安靜的生存之地。如果事情成功了,依照丞相的為人,估計也不會放過崔家。崔雲義頭疼的撫著額頭,這幾年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一點點的將崔家的產業轉移出去,只是為了給崔家留下條後路。奈何,自己那個固執的父親,自己怎麼說也說不通。如果夏侯千烈有著鴻材偉略的雄心壯志,自己可能毫不猶豫的追隨他,可是夏侯千烈只是在丞相和皇貴妃羽翼下長大的王爺,根本沒有那種上位者該有的霸氣。
夏侯千烈離開了酒樓,心裡也是怒氣沖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本就不喜歡爭奪那個位置,但是還是遵照著母妃的意思四處的遊走,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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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季的清涼混雜著清香撲面而來。歐陽煙娘躺在躺椅上靜靜的搖著扇子,怔怔的看著西方的夕陽發呆。自從上次給鳳沐邪下毒後,丞相的人就再也沒有聯絡過自己,歐陽煙娘原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對方已經放棄了自己這個棋子。誰知道前幾天竟然派人給自己傳話,依舊是想辦法將活著回來的鳳沐邪弄死。
“姨娘,在想什麼呢?兒子都站在這裡好久了,你都沒有察覺。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兒子找個大夫給你看看。”鳳沐磊從身後走出來,蹲下身子和歐陽煙娘對視。
歐陽煙娘收起思緒,摸了摸鳳沐磊的腦袋,溫柔的笑道:“下學回來了?姨娘沒有事情,今天讀書讀的怎麼樣?”
鳳沐磊笑道:“剛才碰到爹了,爹還說我很努力,沒有讓他失望。母親給了我兩百兩銀子,說是獎勵我的。”
歐陽煙娘聽到“母親”兩個字,心裡一陣抽疼,因為自己是妾,連生的兒子都不能叫自己母親只能叫姨娘。掩飾住臉上的落寞,歐陽煙娘笑道:“果然剛長大一歲,磊兒就懂事了很多,姨娘很開心。”
鳳沐磊將歐陽煙娘從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