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搖搖頭,跟著走進內殿。
夏侯千墨將鳳沐邪輕輕的放進內室的暖榻上,溫柔的給鳳沐邪蓋上被子。皇后在夏侯千墨的身後瞧著他溫柔的動作和表情,扁扁嘴,自己兒子什麼時候這麼溫柔的對過自己。
皇后賭氣的坐在椅子上,沒好氣道:“大半夜的你讓我將你父皇從別的女人那裡請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最好是大事,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看著吧,明日皇宮內就會傳言母后善妒。”雖然賭氣,皇后還是親自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夏侯千墨。
夏侯千墨接過杯子仰頭全喝進去,笑道:“自然是大事,再說母后是後宮之主,誰要是敢編排母后,母后只管打殺就可以。”夏侯千墨哪能不知道皇后的心思。
皇后指著夏侯千墨笑道:“怎麼,在你眼裡母后就是女土匪,只會打打殺殺的。母后可是以德服人。”
“誰敢說朕的皇后時女土匪,皇后是女土匪,那朕不就是土匪頭子。”伴隨著一聲威嚴的聲音,夏侯離天走進內殿。
皇后對著走進來的夏侯離天“咯咯”的笑起來,邊笑邊道:“皇上是土匪頭子,那本宮就是壓寨夫人啦。”
夏侯離天看著像少女頑皮的皇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把朕半夜喊來,出什麼事情了。”夏侯離天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皇后,可不覺得剛才太監傳話說皇后不舒服是真的。
夏侯千墨看著在一旁自顧的笑的開心的皇后,不悅的喊道:“母后,我家邪兒還在那裡睡覺呢,別這麼大聲。”
皇后聽到夏侯千墨的話,停止笑聲,不悅的瞪了一眼夏侯千墨,小聲的嘀咕著:“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夏侯離天坐在皇后身邊的椅子上,詫異的巡視了一圈夏侯千墨,疑惑道:“大半夜的你怎麼把你媳婦帶來了,怎麼還在你母后這裡睡著了?”夏侯離天此刻一頭霧水,大半夜的將自己請來,應該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才對,卻看到這幅場景。
夏侯千墨原本微笑的臉瞬間嚴肅起來,沉聲道:“父皇,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兒臣不想隱瞞父皇,父皇聽了後一定不要生氣。”
夏侯離天很少看到夏侯千墨在自己面前說這種嚴肅的話,看到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亦是收起臉上的笑容,點點頭道:“你說,不管聽到什麼事情,朕都不會生氣。”
方才屋內溫馨的氛圍也由此變得安靜,空氣中流竄著一種緊張的氣流,皇后也不自覺的變得安靜嚴肅。
夏侯千墨恭敬道:“父皇,你體內被皇貴妃娘娘下了噬心蠱。”
皇后驚訝的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噬心蠱,蠱術,不會是失傳已久的苗疆人會用的蠱術吧。”皇后娘娘隨後緊張的看了一眼夏侯離天。
夏侯離天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也深深的震顫,自己的身上竟然被人下了蠱術,夏侯離天到底是皇上,這份鎮定還是有的,壓下心中的驚訝,冷聲道:“墨兒是怎麼知道的。”夏侯離天此刻最好奇的是夏侯千墨怎麼知道自己中蠱的,自己都沒有發現。夏侯離天隨即心驚,難道自己的這個兒子的勢力已經伸到宮中來了,但是告訴自己這個訊息肯定會暴露他的勢力,怎麼還要這麼直接的告訴自己呢。
夏侯離天雖然眼神一直盯著手裡的茶杯,但是也沒有放過夏侯離天眼中對自己投來的懷疑和震驚。夏侯千墨自小生活在皇宮,而且還是皇后的兒子,雖然東晉的皇宮皇子不多,而且暗中爭鬥的事情也很少,但是夏侯千墨對待任何人都不會放鬆一絲警惕。夏侯千墨自然知道夏侯離天眼中的懷疑和震驚代表什麼意思。想到自己崇敬的父皇原來也是對自己有著防範之心的,心裡泛起一陣苦澀,隨即平靜的解釋道:“前幾日,皇貴妃派人陷害邪兒,將邪兒引到雪舞宮。父皇也知道雪舞宮的事情,是邪兒機智看出對方的陰謀。邪兒隱藏在雪舞宮的書房,無意中看到雪舞宮和棲霞宮之間有一條密道,邪兒順著密道走到棲霞宮的一端,正好聽到皇貴妃和她身邊的嬤嬤說起。邪兒才知道的,回來後又告訴兒臣的。”
夏侯離天手裡的茶杯微微顫抖,雪舞宮和棲霞宮之間竟然有密道,那當年雪舞的事情有沒有和李湘雲有關,想到自盡的雪妃,夏侯離天只想現在去棲霞宮找李湘雲質問。
皇后看到夏侯離天微顫的手以及眼裡的怒氣,心裡微微的酸澀,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心裡還是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想到夏侯離天身上的蠱蟲,皇后又急忙的問神色晦暗的夏侯千墨,焦急道:“墨兒,這噬心蠱是種什麼蠱,可有解蠱的方法。”
夏侯離天亦是從憤怒中鎮定下來,同樣詢問的目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