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都沒看清您是怎麼做的!您再做一次吧?”
既然已經遷就了第一次,就難免遷就第二次。遷就了第二次,就更難以拒絕第三次。
你說:“最後一次了?”
我點頭說:“最後一次,我保證。”
這一次,我輸得更慘!
我心裡還只過了一個飛快的念頭,手都還沒有抬起來,你的槍口就觸了我的手背上。
我當真是輸得心服口服,對你也同樣佩服到五體投地!
我怔怔地看著你,喃喃地說了一句:“指導,我現在知道一件事啦!”
你把舊槍收起來,放回櫃子裡。你掛上鎖釦,開始擰動,把櫃門鎖上。
你說:“知道什麼了?”
我說:“汪指導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您不僅可以拿到所有的世界冠軍,而且還能把所有的世界冠軍全都打死!”
你的動作一下子停頓了下來。
你回身看著我。你圓睜著眼睛看了看我。你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你忍耐了一下已經在嘴角盪漾開來的笑意,你努力把湧上來的忍俊不禁撫平展直。
你說:“平時,你都是這樣生猛地表揚別人的嗎?”
我說:“是啊。”
你朝我伸出一個大拇指,你由衷地讚歎道:“太勁爆了。”
(五)
我的臉紅了。
我說:“指導,可以告訴我,這樣神乎其技的訣竅是什麼嗎?”
你看著我,你說:“你相信我嗎?”
我點頭。
你說:“琴兒,我告訴你,訣竅就是,不要去看準星和靶心,要向內,看自己的心。瞄準,永遠是向內的,不是向外。”
“向內,觀看自己的心?”你的話,就像雨水滲透進乾涸的大地那樣,深深地浸潤了我的心。
你說:“是的。向內看。”
“指導,我叫唯心。”我說。
“我知道你叫唯心。”
“可是您剛才叫錯名字了。”
“我叫你什麼?”
“您叫我琴兒。”
你露出迷惑的神情。你說:“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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