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繞過他進入樓內。哪知那人反應倒快,噌地一聲竄到聶飛近前,“大爺,在下這裡有修仙仙法,你要不要?”
那人才一走進,聶飛便聞見一股臭氣,自然是從那人的身上傳出的。聶飛皺了皺鼻子,“去去,誰要你的破玩意兒?”
“大爺,在下這仙法,可不是破玩意兒,那是在下祖上傳下來的至寶。要不是在下走投無路,這仙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賣的。大爺,您就買下了吧,您要是學會了這門仙法,包管您從此馳騁修仙界,再也沒有敵手。大爺……”
那人近乎哀求著,要聶飛去買。其實那人倒也會察言觀色,別人見他一上前,要麼冷冰冰地對他理也不理,要麼罵他一個滾字,只有聶飛,雖說也是滿臉厭惡的神色,卻對他說了句話,這讓那人覺得大有希望,所以才對聶飛大說特說。
聶飛見他一付可憐模樣,倒不忍心拒絕,只得敷衍道:“什麼仙法?”
那人神神秘秘地向四外掃了一眼,拉住聶飛一條手臂,“大爺,這裡人多,咱們到那邊去說。”
他這樣的舉動,倒引起了聶飛的好奇,於是跟著他走到一處隱秘的地方。當然,聶飛沒有讓他一直拉著自己,那人的一雙手,也骯髒得厲害。
那人站好身形,說道:“大爺,在下祖上都是修仙之人,上幾輩也是個修仙的大家族。可是一場禍事,家族裡修仙的人都死了,到了我爺爺那輩,一個身具靈根的也沒有,算是徹底完蛋了。在下家傳只留下這個仙法,本來是不肯輕易拿出來賣給別人的,可在下窮困潦倒,不賣出此物,恐怕都活不下去了。哪怕有一點兒辦法,在下也不會走上這條絕路……”
他囉裡囉嗦,聶飛聽得十分不耐,打斷他的話,“快些給我看看,盡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是……是……”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懷裡掏去,“在下也是沒有辦法,愧對祖上啊……這就是了。”此時,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布包,有手掌大小,手掌厚度。
“這……這是什麼?”聶飛本來聽他說是一門功法,應當是書簡或者玉牌才對,可這布包裡包裹的,實在不像書簡或者玉牌之類的東西。
“這就是仙法啊,在下開啟,給大爺你瞧瞧。”說著,那人去解布包,只見他解那白布時,那白布裡三層外三層,開啟一層還有一層,也不知包了有多少層。終於,在解開了十餘層之後,露出一個半個手掌大小,一塊狹長的白玉牌。
“大爺請看,這就是了。”那人雙手捧著,遞到聶飛面前。聶飛仔細觀看,見那白玉牌玉色圓潤,通體剔透,實是塊上好的美玉。在玉的正面,寫著四個藍色小字“玄冰九變”。
聶飛大感詫異,他所修習的功法,若是玉牌上記載的,那玉牌總要比手掌還大,並且都是綠玉,哪像這塊玉牌,小得可憐不說,還是白色的。聶飛心下狐疑,這塊玉牌怎麼看也不像記錄功法的玉牌呀?而且它這麼小,就算記錄了功法,是不是也是那種最低等的功法?想到此處,聶飛便伸手向玉牌抓去,準備瞧個清楚。
那人臉上忽然變色,變得說不出的驚恐,一下子把玉牌死死攥住,藏到了背後。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看嗎?那我怎知是真是假?”聶飛問道。
那人之所以勃然變色,是他害怕聶飛動手來搶他的玉牌。他一個凡人,聶飛是個修仙者,要搶他東西,他哪有能力反抗?其實,他在決定售賣這塊玉牌時,就早已想到會有這種情景,別說他一個凡人了,就是修仙者之間,殺人奪寶的事也不鮮見。但他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幹冒這莫大的風險。他心中始終在惦記著這件事,因此當聶飛想要看玉牌,他以為是聶飛要向他動手,才會嚇成這樣。
那人顫抖著聲音道:“大……大爺,不是在下不給你看,實在是看不得。在下的老父曾說,那仙法就在玉牌裡,只需向裡注入靈氣,仙法便可全部印進修仙者腦海裡。如果大爺你看了,仙法便都知道了,豈會再買在下的東西。”他頓了頓,又道:“另外,大爺你得答應我,不論買不買,卻不能用強搶我的東西。”
聶飛微微一笑,“你倒是挺麻煩。我可以答應你,不強搶你的東西,但你不讓我看,誰知道是真是假?”
那人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大爺,你先把靈石給我,我就讓你看。”
聽了這句話,聶飛轉身就走,臉上微微現出怒色,他可不想再和這不知進退的人多作糾纏。那人連忙拉住聶飛,急忙道:“大爺,有話好說,您別走啊。”
聶飛見他一付可憐模樣,心腸一軟,問道:“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