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成忠的示意下,許正陽將車開至院門東側的停車位上,下車,從後面拎出了來時買的些簡單禮品。
“正陽。京城的事情都忙完了?”李成忠走到跟前微笑問道。
“嗯。”許正陽點點頭,微笑道:“這些日子實在是忙,對不住了。”
“不要緊。”李成忠微笑著上前幫許正陽接過一件東西提著,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例行的檢查還是要的。別介意。”
許正陽笑著點點頭,邁步跟上。
來之前,他是給李成忠打過電話的,結果手機關機,只好動用神識檢視了一番,確認李冰潔在四合院,他才來的。
禮品沒能夠直接由許正陽送至屋內,而走進入堂屋之前,就被另一名穿西裝的男子和保姆吳媽接過去拿走。李成忠略有些歉意的解釋了兩句,許正陽表情平靜的點頭表示理解。心想以後能少來還是儘量不來。這可不能怪我不夠主動,誰讓你李冰潔住的地方就這麼特殊呢?
客廳西側的沙發旁,李冰潔和老人相時而坐,二人中間擺著一張印著棋盤的木桌,上面擺滿錯落的象棋。
“爺爺,您好。”許正陽微微躬身,禮貌道。
“好,妾吧。”老人微笑著抬抬手示意許正陽坐下。
許正陽走過去,坐在中間的沙發上。看向李冰潔,道:“冰潔,對不起,這些日子京城那邊兒比較忙。”
從許正陽進入屋內後,李冰潔就一直在注視著他,只是此時聽得許正陽略有歉意的話後,只是眼神中一絲若有若無的神色閃過,便起身向旁處走去。
許正陽略有些詫異。心想難不成還真生氣了啊?
不曾想李冰潔竟然是給他接了杯水。輕飄飄如雲般端了過來,一手推開桌上的棋子,將水杯放在了棋盤上。
“謝謝。”許正陽連忙說道。
李冰潔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桌下的木盒,將桌上的棋子一枚枚
老人靠著沙發,表情平和的說道:“正陽,京都不易,事事皆要翼謹慎,你做的不錯,只是稍有些狠辣唐突了。”
“爺爺說的是,以後我會注意的。”許正陽點頭道。
“嗯,一個,人無論有多麼大的本事,切忌不能太過於驕傲,不能對自我沒有了約束,無畏者,非智慧;慎為者。非懦弱。”
許正陽再點頭,虛心受教。
李冰潔將棋桌上收拾乾淨,把棋盒放置於桌下,便坐回到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許正陽。
“沒有人能看出你是如何做到一些事情的,我這個老頭子也著實想了許久,和以前一樣,依然沒有看明白。想通透”正陽啊,我只是提醒下你,這樣下去,即便是你一直都站在一個有理的這一邊,不違法,不犯罪,不害人,但是仍會被關注的,太脫離實際。
許正陽表情平靜的說道:“但求問心無愧吧。”
“是嗎?”老人溫和的笑問道。
許正陽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肯定了自己這句話。
“不提這些了。”老人揮揮手。和藹的笑著看向李冰潔。說道:“正陽,你看冰潔的病能治好嗎?”
“可以。”許正陽沒有任何猶豫。很乾脆的答道。
“要多久?”
這句問話,聽起來信任感十足,就好像老人知道許正陽肯定能做到似的。只是許正陽卻並沒有因此感到詫異,而是表情平靜的和李冰潔對視著,眼神中透出詢問的神色;口中卻是輕聲答道:“看冰潔的意思吧。”
這一問一答,完全當著李冰潔的面。除卻許正陽在意李冰潔的心態之外,這位老人,似乎並不擔心李冰潔因為這些話而難過受傷害。
李冰潔沒有說話,依然注視著許正陽,眼神清澈,淡漠,無一絲感**彩。
屋子裡一陣的沉默。
許正陽很想伸手去攥住李冰潔的手。安慰下她。此時許正陽的心裡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愛情之類的思緒。有的只是對那份以往無暇且單純的友誼,又稍稍有些逾越友誼的情感上的疼惜。
然而,許正陽沒有伸出手去,思想有些傳統的他,在某些程度上純潔到幾乎堪比本書的作者短刃,許多時候在面對女孩子時,他甚至比女孩子的臉皮還要薄,況且,姑娘家的親爺爺就在跟前兒,他更不敢肆意妄為了。
“我很好。”李冰潔忽而開口輕輕的吐出三個字來。
許正陽笑著扭頭,看著老人,說道:“您說。我們不應該尊重她嗎?”
老人點點頭,有些欣慰。又有些悵然,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