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差點沒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而十分牛叉萬里之遙的宗主大人,此刻正在一心想著打架。
帝朝雲由衷的認為六階頂峰跟八階的差距不是一點點,她還沒有自虐到找虐,於是自認為十分公平的定了不用靈力內力,單憑招式的比拼方法。當然,對於這種看似白痴實則腦殘的無聊提議,太子殿下尊尊玉體怎會參與?於是,出現了以下情景。
為了防止把辛辛苦苦經營的客棧給掀了,第二天啟程,殘雪特地的把馬車駛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帝朝雲轉身,下車,看著納蘭天闕風雨不動安如山,怒道,“你下不下!”
納蘭天闕不動,“你最近肝火甚旺,許是吃錯藥了。”
“屁!”帝朝雲橫眉豎眼,“才不是!明明就是生理期……啊呸,你下不下!你不下我掀了這馬車!”
納蘭天闕淡定,“這馬車是你的,你確定?”
帝朝雲轉身,立馬看見旁邊漣歌閃著亮晶晶的小眼神兒,眼淚要落不落,模樣十分可憐。掃了一眼這馬車,肉疼的抽了抽眼神,終於還是高抬芳手放過了自己……和自己的馬車。
一見到這個樣子,漣歌馬上破涕為笑,拉著她家主子的袖子,“主子,小明主子就在甘緣鎮西樓裡,掌櫃的已經傳訊來了,宗政燁和林冠也在那兒住下了,我們要去嗎?”
帝朝雲沉吟片刻,問,“宗政燁查的怎麼樣了?”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漣歌就翻了個白眼,“那宗政燁是獨子,很受寵愛,有勇無謀野心卻大得很,但是他素來不喜女色,有人傳……他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呵,”帝朝雲輕笑一聲,目光掃過自己的一身裝束,眸色暗了暗,“拿套男裝來。”
上了馬車,看見納蘭天闕斜倚簾幕,掃過她拿上來換的男裝,垂眸,聲音飄忽難言,道,“美人計用多了也真是煩。”
“煩我又不是煩你!長得漂亮,不拿出來用用太可惜了。”帝朝雲絲毫沒有心虛之感,當著他的面把外衫一垮,正好瞥見了他垂眸冥想之靜態,狡黠一笑,直接旋身坐進了他懷裡,輕輕挑起他下巴,“你還不是一樣,美人兒,天天對我使美人計!”
納蘭天闕垂眸靜好羞澀之態,“啊,陛下!美人兮如花隔雲端,待陛下花開堪折直須折,求陛下垂憐”
“咦……”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果然是悶燒太子殿下,帝朝雲十分自覺地遠離,生怕嗲得自己個兒明天的飯都吐了。
到了甘緣鎮西樓,一樓原本熱火朝天的氛圍瞬間被凝固冷凝。
一行六人,一個身著白色絲錦袍,一把白玉骨扇子溫潤有光,面色雋雅世間難尋,唇上一抹淡笑如春日之光,瞬間潤澤了所有人的眼睛,身後兩名美婢也是難見姿色,讓人羨煞非常。另一人著淡紫色雲紋錦袍,玉面冷凝,滿身華貴尊榮之氣,氣勢之盛,不敢小視,身後兩個侍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被這世間難得的豔色給刺激到了的滿堂客人,目瞪口呆,直待那幾人前行,坐下,大殿內才漸漸響起淡淡的交談聲,最後慢慢的逐漸聲音變大。
斜睨了一眼旁邊心不在焉急於逃脫的林冠,還有呆呆愣愣的宗政燁,勾唇冷笑一聲,“老闆娘,點菜!”
“唉!”老闆娘扭著細腰過來了,看見帝朝雲,眼神閃爍著精光,柔媚一笑,“客官點點什麼?”
“這位公子!”旁邊的宗政燁回過神來,揩了揩嘴角,急忙插話,“不如來跟在下拼桌?在下點了許多菜未曾吃完,公子一起?”
帝朝雲輕笑一聲,看著四四方方的桌子,“這位公子,我們有六個人,怕是坐不下吧?”
林冠早就煩不勝煩,正好藉機欲走,淡淡拱手,“林冠身體不適,先回房中休息了。”
“好,去吧去吧!”宗政燁此時也是巴不得他走,連連催促,然後又轉過頭來自以為美的笑,“這位公子,你們過來坐吧?”
“我看還是算了吧!”納蘭天闕淡淡道,“這兒有人氣息濁臭,想來是不知多久未曾沐浴,我們還是回房用膳。”
“如此…”帝朝雲臉上露出難言的神色,抱歉的轉身,“多謝這位公子美意,告辭。”
“誒!誒!”宗政燁看著幾人在老闆娘的帶領下越走越遠,猛地垂桌子,眼神一撇自己身後的護衛,“去給我查查那公子在哪間屋子!”
“少爺……您難道又是想要……”那護衛霎時露出難色,“那幾人看來身份極為不一般,少爺您可……”
“廢什麼話!”宗政燁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