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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跟小山似的,將她放置平躺,伸出自己還未癒合傷口的手腕,再一次劃過,將滴滴鮮血餵食入口。

醉墨髮覺自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問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無礙。”他淡淡垂眸,臉上也淡淡失去血色,卻依舊沉穩,“她的阻塞經脈被強行衝破,冰蠶蠱被暫時制住,她吐出的血不過是我先前餵食的,還未被冰蠶蠱吞噬的血。如今功成,冰蠶蠱毒發作,只需要再度餵食鮮血就行了。”

醉墨聽完這話,撫撫自己的胸口,鬆了一口氣,似是在平復那顆急速跳動的心臟。

而殘雪看見納蘭天闕逐漸變白的臉色,面色漸漸染上更多的擔憂,的道,“主子,您已失靈力,兩次喂血已屬極限,會撐不住的,還是讓我來吧。”

“不必。”納蘭天闕依舊淺笑著,雖面色蒼白但卻不失風華,深深的凝視了一眼朝雲,微微翹起嘴角,道,“我不希望她的身體裡還流著其他人的血。”

第二十七章、我的悲哀

暮色濃釅,一切就像沒發生過般、恢復平靜。殘雪替納蘭天闕重新包紮好了傷口過後,他們都齊齊退下,唯剩著他陪著她。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的看著床上那一抹寧靜沉睡的麗影,那眼神透露出來的,既濃郁,又略帶欣喜。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與心愛之人骨髓相溶,唇齒相依的感覺。想到她身體中流動著的是他的血,他就覺得像是看到了滿池為他盛開的搖曳菡萏,那粉,那白,都是為了他;那笑,那淚,都是為了他。

有那麼一瞬,看見了她,就像是看見了全世界。

她是那麼堅強獨立的女子,在萬千紅塵中卓爾不群,或喜、或怒、或悲、或嗔,一舉一動都扣人心絃,攝人心魄。她能夠為了一個目標堅忍不拔,隱藏心智,甚至說是處心積慮、不擇手段,那麼辛苦的埋藏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想法,他怎麼會不知道?他那麼瞭解她,甚至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但這也是他的悲哀。

她今日並非裝著昏迷不醒,而是實實在在的昏迷著。他說要採取的特殊方法,不過就是打了一個賭,因為他了解她。

而事實也果然如他所料。

她昏迷著卻依舊有著面對未知威脅的能力,能夠感知到身邊的殺氣與危險,甚至能夠在極其不清醒的狀態下強迫自己醒過來,這種已經融入骨血的本能,完全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歷練得來的,也不知道到底經歷過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才讓她警覺至此。

更讓他覺得悲哀的是,他不能讓她感受到安全感。

不會全心全意投入真心真感情,再對比甚至已經可以說是麻木了的她。

這是他的悲哀。

是他的錯,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離開她。

華濃如洗的月光下,他溫潤的目光似是囊括了天地一切。

他是強大的男子,強大的心智與內心,但他卻把他所有的強大,都傾注給了一個人。

而只有這個女子,才能謂之真正的,傾國、傾城。

——

第二日一大早,帝朝雲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看見展現在自己面前的玉顏朦朧,猛然之間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驚喜萬分的詢問,“升了?升了?”

納蘭天闕眸色含笑,輕輕頷首,“升了。”

大清早就來旁邊等著的大長老、二長老被這驚悚的對話給震慫了。什麼生了,生了?什麼情況?昨天來看著他家小主沒懷孕啊?怎麼就生了?

旁邊的醉墨殘雪臉上掛無數道黑槓,感慨自己主子真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對話有多麼的……有歧義。

帝朝雲是絲毫沒有在意的,她差點淹沒在升階成功的狂喜之中了。就如季老所說,她經脈阻塞已有許久,自兩年前升入六境,就再未前進過分毫。而昨晚成功突破壁障,打通經脈,升境成功,她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才看到在一旁立著,呆若木雞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帝朝雲眨眨眼,臉上漾起笑意,淺笑怡然,笑道,“左邊這個是大爺爺,右邊這個是二爺爺。”

兩位老人一下就驚訝得“咦”了一聲,小主從小到大生活在外邊,可沒見過他們,怎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朝雲笑著解惑道,“母后曾經說過,你要是一眼看見就知道是個老頑童的就一定是大爺爺,要是第一眼看來嚴肅得臉上的褶子比頭髮還多的就是二爺爺。”

“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