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朝雲繼續撇撇嘴,“喜歡吃只有小孩子才喜歡吃的牛乳糕的雙生小朋友,一點都不幼稚的哈。”
“喂喂喂,”雙生瞪她,“這不一樣的哈!”
說完,他輕輕地垂下眼眸,道,“你不覺得,我快點長大了,才能在他沒在你身邊的時候,幫你分擔孤獨嗎?”
聽到這兒,朝雲愣了。
一直支撐著他變得成熟逼著他變成大人的原因,竟然是自己麼?
“好兒子。”朝雲俯下身,在他耳邊輕柔印下一吻。
——
時間緩然而逝,每天都不曾停止報告地是關於戰事的情況,納蘭天闕總不會吃虧的,但每天也不斷地會有士兵死去,會不斷地有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會因為戰事演變成悲劇。
漸漸地百姓開始有怨言,漸漸地開始流言四起,漸漸地有人開始不停地逃亡。每一天都是變幻的,不同的,不曾重疊的,但唯一不會變的,是北封帝寢中書案上那不曾變過的一抹悠遠韻長的桃花香,還有枕蓆間永恆不變的溫暖檀香。
第六章、八分相像
承詔籌辦國宴。
城外如今還有士兵在抵禦外來侵略,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而今舉辦國宴,就有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若不是因為這國宴是天聖千百年來沿襲開來的傳統,恐怕會被無數百姓怨罵。
納蘭天闕據上位,淡淡的看著下面歌舞昇平,文武百官觥籌交錯,飲酒作樂。大殿中央的歌舞能夠吸引絕大多數官員的眼球,但他的目光,從來沒有放在上面過。
透過那些明媚笑靨,他的目光悠遠而漫長,似是要透過眼前的一切,投注到另一個地方。
笙簫聲起,曉笛聲亮,明媚燦爛的笑著的歌女在大殿中央用柔美纖柔的腰肢擺成一朵巨大的花朵,一抹水袖猛地從中央丟擲,蒙著面紗的女子宛然而出,笑靨如花,而那雙狹長而黑耀的眸子,好像似曾相識。
納蘭天闕微微眯了眯眼睛。
一身異域舞女的服飾,身上金光閃閃的惹人注目,輕盈的扭動的細柔滑膩的腰肢,眼神勾魂,透徹的媚人心魂,一顰一笑,都牽動無數人的目光。
隨著笙歌起舞,而扭動著的身軀,牽起圍在臉上的面紗,那雙魅惑的眼睛,再加上勾唇的微笑,十足的要了人的命。
而她的目光,可從來不曾分散給別人,無論如何扭動,旋轉,她始終緊緊的盯著一個人。
目光熾熱得讓人不可能不發現。
一舞畢,她裝作福身行禮,卻在不經意間刮掉了蒙在自己臉上的面紗,顯露出了一副絕世的容貌。
而這傾世容貌,霎時間溺斃所有人的眼,有人被驚豔得手拿著酒杯停在半空中,有人直接失態得拿不穩自己手上的酒杯。
就連納蘭天闕,眸子中也不乏震驚之色,原因無他,這張容貌,這樣的妝扮,與朝雲,至少有八分相似!
那一瞬間的震驚瞬間隱匿於深思之中,他不由得回憶起了數年前武林盟之時,那個具花月傾所言與朝雲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的人,一瞬間腦海中千迴百轉。
而那舞女,輕柔一笑,俯身拾起地上的面紗之時,又掉落了她袖中的玉佩,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蓮,一朵與朝雲的玉佩從外形上看來毫無二致的玉佩!
輕輕挑了挑眉,納蘭天闕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一個方向,證實了心中的猜疑,然後垂下眸子深思。
“奴婢等告退。”柔美而溫和的聲音,那舞女輕輕地再一次福身,低頭遮掩住容貌,就要在官員們的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退下。
她轉身,嘴角依舊銜著一絲笑,但目光卻掠過一絲焦急。
她走在最後,以最緩慢的速度走著,想盡可能的讓自己留下來的時間長一點,但又必須表現得自然。其他的舞女都已經走出了大殿,唯剩她還在姿態優美的緩慢踱步。
後面看著這一幕的納蘭天闕,明白她心裡的小算盤,唇角掠過一絲嘲諷的笑。
她越靠近殿門,就越著急,直到最後還差一步就要跨出大殿門了,還沒有聽到納蘭天闕喊住她,已是心急如焚,就連臉上裝著的笑也要裝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了溫潤卻沒有感情的聲音,“你,停下。”
聽到這聲音,她心裡就像放下一塊大石頭,立馬變臉滿面嬌羞的轉過身來,答道,“是,陛下。”
嬌羞的挪步又重新回到大殿,溫順的垂著頭,納蘭天闕輕笑著問道,“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