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必須要讓帝水泱拿到虎符。
若是帝朝雲手下的人,深知她的性格,不用吩咐命令也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可是她們那位小明主子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死心眼透頂,要是沒事先給他打招呼,壞事那是絕對的。所以這麼多年來,主子的局經常被小明主子破壞,主子經常會被氣得跳腳拼命補救,小明主子經常被主子毆打。
咳咳……不要問小明這個惡趣味的稱呼是怎麼來的,用腳想你也應該是知道的,真的。
宋娘娘在這兒嚎了半天,太子殿下終於聽不過去了,輕飄飄的飄過來,直直彈上帝朝雲腦門,金口賜字——吵。
宋娘娘不吵不鬧了,宋娘娘安安靜靜的趴下,一雙媚眼水汪汪的望著太子殿下,輕輕咬著下嘴唇,搖頭擺尾好不可憐,太子殿下無奈嘆氣:“我幫你解決。”
宋娘娘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的拍拍屁股睡覺去。
只剩太子殿下靜靜站著,臉上閃過的莫名的詭笑——雲滄溟,小明,呵呵……
第二十章、墨白玉蓮
楚靜因為帝水泱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就直接被扔了出來,面色陰沉了一天。帝水泱受制於人,更何況又沒有拿到虎符,楚欣沒有發話,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難不成是真的認出來了她不是帝朝雲?”楚靜心底暗自腹誹,“不應該呀。”
據帝水泱說,帝朝雲數年前回宮之日,北封國君派畫師為最愛之女畫像,畫師一看見帝朝雲的容貌就呆愣不能動筆,一連呆愣了十天而畫紙上空白如初,最後羞愧自請離去,帝朝雲傾城之貌自此得以傳遍天下,而後更是來往拜訪者絡繹不絕。帝朝雲自覺煩惱,從此以面紗覆面,只有她每年生辰之日,北封國君請碧齊老人為愛女畫像之時,眾人才有幸可以一窺公主傾城之貌。
在這種條件下,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觀之一眼就發覺不是本人?
“聽聞傾城公主與朝陽太子訂婚之禮是一對墨白玉蓮?”一個人影從大門中走進,依舊是斗笠蓑衣,聲音並不陰冷,但帶著點溫涼,看不見樣子,卻都讓帝水泱感到深深的的恐懼——她永遠也忘不了那聚集在自己身邊的莫名黑霧,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楚靜如被點破的瞭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蓑衣男子繼續說下去:“傾城公主出生之日與朝陽太子定下婚約,訂婚之禮採用了崑山墨白玉髓精心雕刻而成的兩朵玉蓮,傾城公主自出生之日就將玉蓮佩戴,想來那些人就是憑此分辨的吧。”
他這麼一說,楚靜倒也想起來了,前幾次見到帝朝雲時,的確額上戴有白玉蓮額飾。
想到這,楚靜兩眼放光,看向帝水泱:“你能想得起來那朵玉蓮長什麼樣子嗎?”
帝水泱嚥了口唾沫,困難的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朵玉蓮,是同納蘭天闕婚約的象徵,那是她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怎麼可能不刻骨銘心銘記在心。只是每每看到佩戴它的是帝朝雲,何其的諷刺,又是如何的讓她恨之入骨。
楚靜兩眼更加明亮:“你把它畫下來,我讓人做出來。”
“其實不必這麼麻煩。”蓑衣男子搖搖頭,聲音依舊溫涼:“你想想,那日傾城公主被劫持,她額上是否佩戴了白玉蓮?”
楚靜聞言仔細回想,最後肯定的搖搖頭。
“公主被劫持,必然會抵抗,說不定釵環及白玉蓮都在拉扯中掉落,你可去冷宮附近找找,那地方鮮有人去,說不定還能在附近找到。”蓑衣男子徐徐說完,楚靜只覺得如混沌天地中撥開的閃射出的光芒,高興之餘立馬派人去冷宮尋找。
蓑衣男子轉身離去,也沒給任何人行禮,傲氣至極,但是楚靜非但沒有怪罪,反而有些隱隱的忌憚。
楚靜因為撥得雲開見月明,喜形於色,沒法看見蓑衣男子轉身離去後眸中瀰漫的寒芒,還有唇邊勾起的絲絲冷笑,出了王府迅速閃進的皇宮內院的太子宮殿。
若是有太子宮殿裡的侍人路過,必然會認出來這是安南太子近來奉為上賓的謀士——姑蘇斷橋。
去冷宮搜尋的侍衛果真從草叢中找尋出了一些女子素雅釵環及玉蓮佩,楚靜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帝朝雲當日裝扮的一部分飾品,越發推崇信任了這個“她派在太子身邊的臥底”。
後來帝水泱戴著白玉額飾進軍營,果然一路暢通無阻,讓楚靜和帝水泱都以為已經徹底掌控了那十萬大軍,殊不知是因為帝朝雲已經給雲滄溟打了招呼。雲滄溟儘管十分不願,也總算沒有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