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即使有了留存香氣的法子,他也察覺到香氣越發淡了,恐怕很快就會沒了氣味。那香囊也古怪起來,彷彿變成了火團,灼燒著牧南星的胸口,他不得不將它取出來。
牧南星下意識地想要摩挲那個“羽”字,如同往常一般尋求心底的平靜。只是這次,他卻只摸到了幾片破碎的布料。牧南星低下頭,緊盯著手裡的香囊,破碎的布料上還掛著烈火燒灼的痕跡,他眼中看到的是燒焦的布片,手下正觸控著的,是毛愣刺手的絹帛,而牧南星的腦子裡,卻閃過一隻受傷的手。
往日裡摩挲著這香囊,牧南星想起的是李清羽的溫柔小意,以及兩人之間多年的深厚情分。如今他手指輕動,胸腔裡卻嗡嗡作響,想起另外一番綿綿情意來。這香囊彷彿變化成了當日燒燬驛站的火團,正奮力灼傷著撫摸它的幾根手指。過了片刻,又變幻成一隻纖纖玉手,勾著他的手指讓他撫摸傷口,讓他猜一猜,到底這傷口有多疼。
香囊落地無聲,它幾乎是被牧南星丟出去的。牧南星向來將這香囊看得重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取回香囊而願意闖進火海,但如今卻將它丟在地上。
而牧南星此時,半靠在木椅上,額頭冒出細碎的汗珠,緊緊閉著雙眼,似乎在平復心中的躁動。
馮回從醫女那裡得知寶扇醒過來了,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寶扇門外,待寶扇出聲讓他進了,他便推開房門。
驛站裡只有男客的房間,因此馮回雖進過寶扇的屋子,但也沒覺得奇怪。只是如今的屋子,是女客人用的,梳妝的桌子上,還放著幾盒子脂粉,其中一盒子沒蓋緊,女兒家的脂粉香便在空中散開,馮回有些坐立難安,雙手兩足都不知該怎麼擺放了。
寶扇見他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