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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愣著幹什麼?開方子抓藥啊,若是耽誤了澤王的病,你們這一個個的也別想活了!”太后聲音凌厲,眉眼間皆是鋒芒畢現,這是蘇慕凡從未見過的太后的另一面,以前的太后從來都是以慈祥和藹的一面示人,跟現在這般模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可是……這……”御醫們面上很是為難,這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病呢,怎能輕易寫方子呢?“太后娘娘,澤王的病因尚未確定,現在開方子只怕是不妥。”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是擔不起這個責。
太后惱怒地看著跪在地上得幾個御醫,“難道就任由澤王這麼病著?那還要你們這些御醫幹什麼?!”
“母后……”床上傳來殷澤沛虛弱的聲音,“您也別衝御醫們發火,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這一病只怕是好不了了,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是不用娶那王家的小姐了,母后,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就算是我死,也不會娶那王家小姐的,現在看來,這句話應該很快就會兌現了。”
太后聽了殷澤沛這番話又急又氣,這御醫都還在呢,若是這話被王家的人聽了去,不知會生出怎樣的風波,太后狠狠地瞪了那幾個御醫一眼,語氣冷冷得,“你們先去外面等著。”
“是,太后娘娘。”知道太后的意思是讓他們暫且迴避,幾個太醫也識趣地趕緊退下。
御醫離開以後,太后心疼地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殷澤沛,語氣甚是無奈,“我知道你不願意娶這王家的小姐,你說你不喜歡她,可是你連她的面兒都沒見過,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她呢?再說了,你也很清楚,這聘禮已經下了,整個臨夏國的人都知道這王家的小姐已經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現在你一句不娶,讓我們皇家的面子往哪裡擱?只怕到時候,整個臨夏國的人都要說我們皇室有意羞辱王家了。澤兒啊,你聽母后一句話,那個王家的小姐,哀家見過,是個容貌出色,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你一定會喜歡的,退一萬步來說,若是成親之後,你真的不喜歡她,大可以納了你喜歡的女子為妾室,母后一定不會干涉的。”但是這正妃的位置必須得是王家小姐的。
殷澤沛眼神堅定地看著太后,“如此正好,我倒要看看,那個王家舍不捨得把他們的掌上明珠嫁給我這樣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母后,若是不能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妻,死了倒也罷了,你們都走吧,我累了。”殷澤沛的語氣很是疲憊,聽起來很是虛弱,彷彿隨時都要去了一樣。
“你!”太后心中那叫一個氣,平時風流紈絝、不守禮數也就罷了,自己只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終身大事怎能這般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看著殷澤沛閉上眼睛,不願跟自己多談的樣子,太后心中當真是又急又氣,抬頭看向殷容疏想要讓他勸勸殷澤沛,卻又突然想到,澤兒跟那江湖女子的緣分只怕也是他促成的,他又怎會幫自己勸解澤兒,最後也只是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在這裡多留了,哀家會留下一個御醫在這裡照顧澤兒的病情,我知道容王跟澤兒一向親近,澤兒這裡也有勞容王費心了。”
“太后放心,不過……太后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澤剛剛說的話吧,萬一,澤真的因為這件事……到時候只怕是怎麼後悔都來不及了。”殷容疏目光平和地看著太后娘娘。
太后愣了一下,卻沒有應話,徑直走出了房間,在房間的門口吩咐那幾個御醫幾句話之後,便離開澤王府回宮去了。
蘇慕凡看了一眼床上閉著眼睛的殷澤沛,淡淡道:“行了,我們也回去吧。”
“你們別走啊,我一個人……”
殷容疏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朝著殷澤沛皺了皺眉,“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我們先走了。”
蘇慕凡臨走之前特意在殷澤沛的耳邊小聲道:“想要娶夏菡就一定要堅持下去,不成功便成仁。”蘇慕凡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殷容疏拉著離開了,只留殷澤沛一人無聊得望著床帳發呆,心口處陣陣沉悶,心中暗道,這倉爺爺的藥還真是……逼真,可是真難受啊。
回到容王府的時候,蘇慕凡見到了一個已經許久未見的人,心中卻是暗自好笑,看來這殷澤沛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不是宋大少爺嗎?這都到年關了,怎麼又空來京城了?”蘇慕凡眸中含笑地看著坐在南宮夏菡旁邊得宋至問。
“我就是來看看,最近我們宋家不是也要在京城做生意了嗎?我先來探探情況。”宋至問輕笑應答。
“哦,原來是這樣。”蘇慕凡含笑點頭,心中卻是暗道:來探探生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