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簡單,看來這裡的主人很不想讓人拜訪,不僅選在這麼一個佈滿毒物的山谷,還在住處的外面佈下這般嚴密的陣法,他是想要過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是炎暝說這裡有人走過的痕跡啊,而且還是不久之前的。
轉眼看看身旁微皺著眉頭盯著陣法思索的殷容疏,蘇慕凡並沒有出聲打擾,她相信容疏一定能解得了的,而殷容疏也沒有讓她失望,果然在想了片刻之後,殷容疏就想出瞭解陣的辦法。
“你們都跟著我走,一步都不能走錯,知道嗎?”殷容疏仔細吩咐道。
“明白了,主上。”殷容疏的屬下們齊齊回答。
殷容疏推著輪椅走在最前面,炎暝在他的身旁護著,蘇慕凡緊跟在殷容疏的身後,而其他人也是緊緊跟在後面,殷容疏謹慎地走著每一步,偶爾會停下來思考一下再繼續走,這樣曲曲拐拐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走著走著也會看到一些白骨骷髏,倉逍能準確地判斷出他們死了多久了,最近的也是前幾年的事情了,蘇慕凡心中暗自感嘆,就算是闖過前方的毒物密佈,卻終究還是死在這陣法上了,蘇慕凡心中卻沒有害怕,只要跟著容疏走,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時間彷彿是過了許久,他們卻還是在兜兜轉轉,再看殷容疏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焦急之色,認真地一邊思考著,一邊推動自己的輪椅,終於,殷容疏眉頭一鬆,嘴畔浮起淺淡的笑意,“我們到了。”
蘇慕凡忍不住感嘆,“容疏,我真是越來越崇拜你了。”看著面前出現的一座佈滿花草的籬笆院落,蘇慕凡心中暗道,還真是美呢,只不過應該都是有毒的吧。
殷容疏一行人均是站著院落外,戒備地看著四周,可是卻什麼發現都沒有,這裡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在住。
“我們先進去看看吧。”倉逍提議道。
殷容疏點點頭,一行人便是進入了院內,未免發生什麼突襲事件發生,暗衛們均是把殷容疏跟蘇慕凡保護在中間,蘇慕凡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是確定這裡真的有人在住,大樹下的石桌上纖塵不染,應該是不久前剛被人打掃過,而且上面還放著未下完的一盤殘棋,木架上還放著未完全曬乾的花草,甚至晾衣繩上還掛著幾件未乾的衣服,是男人的衣服,顏色暗沉,卻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萬毒之手裘沙白的。
“要不要進屋看看?”炎暝請示殷容疏道。
殷容疏淡淡搖頭,“看樣子這裡應該是有人在住,我們不要貿然進去,免得冒犯了人家,且先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如此一來,一行人皆是在院落中等著,倉逍站在木架旁研究那些為曬乾的花草,嘴裡還唸唸有詞地說些什麼,蘇慕凡則是把殷容疏推到了那石桌上棋盤旁,“你看看這個。”
殷容疏仔細看了一下,輕聲道:“這棋局真是精妙,看來這裡的主人也是一個精通棋藝之人。”
又是等了一會兒,炎暝終於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輕聲提醒道:“主上,有人過來了。”
果然,片刻之後,蘇慕凡的視線之內出現一名年輕男子,年紀看起來跟殷容疏差不多,而這也表明這個男子絕對不是萬毒之手裘沙白了,那他究竟是誰呢?
那男子顯然也被這樣的情形給驚到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開口說話,還是殷容疏先開的口,“抱歉,打擾這位公子了,我們此次登門是有事相求。”
那男子回過神來,疑惑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院子裡的一行人,“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自己來這裡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闖進來過,據說以前也從來沒有,他們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闖進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被毒物所傷,而且甚至解開了師父佈下的陣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解開了陣法。”殷容疏淡然告知。
“你們來這裡究竟想要幹什麼?”男子戒備地打量著院中的一行人。
“你別緊張,不知道萬毒之手裘沙白可在這裡?”殷容疏聲音清潤,如春風和煦。
“你們是來找我師父的?可是他老人家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裘沙白是你的師父?那你可知道鴆寧?”蘇慕凡急切相問。
“你們是怎麼知道鴆寧的?”師父說鴆寧是谷裡的秘密不能傳出去的。
殷容疏淡淡道:“我中了鴆寧之毒,來這裡是為了找尋解藥的。”
那男子皺著眉頭看向殷容疏,“怎麼可能?鴆寧之毒是不許外傳的。”隨即快步走到殷容疏的身邊探了他的脈象。
蘇慕凡聽聞那男子的話心中一喜,他說不許外傳,說明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