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的醒酒茶喝了一口。
“你不是說今天你要去看南宮夏菡嗎?怎麼樣?聽說了些什麼?”
“你跟澤王關係那麼好,他對你也是守口如瓶,你說澤王妃能跟我透露些什麼?”王惜夜臨窗而立,秋日微涼的風輕輕浮動她的秀髮,她的聲音帶著些不經意的嘆息,“但是從容王府的情況來看,皇上只怕是已經對他們下手了。”容王府已經被人悄悄搜過了,應該是皇上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而此時容王跟容王妃又在哪裡呢?或者說他們是否還好好的活著,澤王妃的臉色並不好,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不好的事情,而且聽獨孤介說最近澤王也是滿臉愁緒的樣子。
獨孤介輕輕倚在椅背上,“但願他們都能平安無事吧。”既然澤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等到能告訴自己的時候,他自然就會告訴自己了。
“說起來,我們的婚期也快到了。”王惜夜看著墨色的蒼穹輕嘆了一口氣。
獨孤介微閉上眼睛輕笑道:“怎麼?你後悔了?要逃婚嗎?”
王惜夜轉過身看著獨孤介,也是輕笑:“這個時候逃婚,我傻啊我?”雖然自己跟獨孤介並不是彼此相愛,但是他大概是這世上最適合自己的人了。
“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好的。”獨孤介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認真,當然,他們兩個心裡都很清楚,也只限於好而已,不過這對於王惜夜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其實自己已經相當夠有運氣的了。
王惜夜離開以後,南宮夏菡自己在房間裡坐了很久,殷澤沛回來的時候,南宮夏菡就一個人呆呆愣愣地坐在那裡,“你怎麼了?一個人在那裡發呆,我聽說王惜夜來過了?她跟你說了些什麼嗎?”
南宮夏菡慢慢地轉過頭來,“澤,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爹孃和凡兒啊?”一天沒親眼見到他們,自己就一天放不下心來,現在凡兒又懷了身孕,這種時候自己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殷澤沛上前攬住南宮夏菡的肩膀,“應該很快了,今天在宮宴上,我看皇上很放鬆的樣子,他大概認為所有人都已經死了,我們再觀望一段時間吧,也省得給凡兒帶來麻煩。”尤其是在凡兒懷了身孕的情況下,萬一要是皇上知道凡兒肚子裡已經有了容疏的孩子,那皇上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孩子的,所以自己跟夏菡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暴露了凡兒的行蹤。
“我知道了。”雖然想要儘快見到凡兒和爹孃,但是他們的安全最重要。
“今天你有跟王惜夜說什麼嗎?”王惜夜來這裡大概是想要套夏菡的話,介已經問過自己很多次知不知道容疏和凡兒訊息,自己一直都說不知道,他大概心急了,才會讓王惜夜從夏菡這裡打探的。
“你放心吧,我什麼都沒有跟她說。”在這種關鍵的大事上,自己可不糊塗,多一人知道,凡兒就多一分危險。
殷澤沛也是暗暗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是不信任才不把這件事告訴介的,只是這件事不能再牽連到別人的,如果讓介知道了,他也會陷入兩難的境地,如果站到凡兒的這一邊,那就成為了皇上的敵人,而他的父親又是異姓王,一個不小心,就會連累到整個平南王府,還是不要把他捲進這件事為好。
而在夷陵郡的蘇慕凡則是忙碌得無法去思考別的事情,天衣閣已經越做越大,也換了更大的店面,而且藥材鋪也已經開張了,只不過其他人不知道這兩家店鋪背後的東家其實是一個人,這樣分散開來,也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這其中也少不了秦沉言的幫助。只不過,還是沒有殷容疏的訊息,看著蘇慕凡這般忙碌的樣子,其實他們心裡也明白,只怕是她想要暫時忘記,殷容疏已經出事了的事情。
蘇慕凡跟倉逍學起醫術和毒素來也是格外地認真,以前她連看一眼都不願意看的蛇蠍這些毒物,現在她已經能熟練地從它們身上提取出毒液來,對各種毒物的毒性也已經瞭如指掌,就連倉逍都感嘆,當初自己學這些的時候,都沒有蘇慕凡學得這般快。
沒過多久,那些守在南宮府周圍的官兵便是撤了去,而根據琉亦狂得來的訊息,那些在青華郡搜尋的官兵都是被撤了回去,一切都歸於平靜,澤沛也從京城傳來了訊息,皇上似乎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蘇慕凡這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不過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等到自己有足夠實力可以跟皇上抗衡的時候,自己才能真正地鬆一口氣。
眼看著秋天就要過去了,殷容疏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蘇慕凡懶懶地趴在窗前,以前只要天氣稍微冷一點,容疏都會緊張萬分,怕自己凍著,他知道自己有畏寒的毛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