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容王妃的意思是?”見蘇慕凡良久不說話,三姨娘以為她是在斟酌這件事,卻聽到蘇慕凡含笑輕語道:“這件事我也是不能做主的,容疏說了,他是絕對不會納側妃的,所以,我也是無能為力,不是說出嫁從夫嗎?他既是如此說了,我哪裡能違揹他的意思?再說了,上次三姨娘跟琴兒妹妹也是親自跟容疏說了,你們也清楚他的意思。”蘇慕凡這話倒是把自己給推得一乾二淨,如果她們實在是想讓琴兒嫁給容疏的話,就讓她們親自去跟容疏說好了,反正已經丟過一次臉了,也不在乎再丟第二次。
“這……”三姨娘看了看一臉淡然置身事外的蘇慕凡,再看看坐在自己身邊一臉委屈的女兒,心中更是不是滋味,這蘇慕凡不是明擺著不同意嗎?還說什麼讓自己親自跟容王說。
“行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在這裡說這樣的事情,我跟你說過的那些難道你都忘了嗎?”蘇丞相的臉色也是很難看,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三姨娘,上次自己罰她罰得還不夠嗎?她竟然還敢再提起此事。
“就算不是容王,澤王也好啊,聽說你跟澤王和澤王妃的關係都很好,聽說因為澤王妃現在還未有身孕,太后正在著急為澤王納側妃,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讓琴兒做了澤王的側妃也好。”說起來,這澤王可是比容王更合適,澤王是皇上唯一的親弟弟,皇上對他也是格外地縱容,現在的澤王在朝中也是掌握著大權,如果要她選擇的話,自然是澤王比容王更好,可是琴兒這丫頭偏偏就是喜歡上了容王。
蘇慕凡冷笑一聲,見容疏不成,又是把主意打到了澤沛的身上,這母女兩個倒還真是不死心,“雖說我跟澤王和澤王妃是熟識,但是這婚事我可是插不上嘴,澤王納側妃的事情自有太后再張羅,我哪裡能說得上話?”就算太后再怎麼張羅也是沒用,只要澤沛不肯娶,再怎麼也是白搭。
這三姨娘一滯,面色也是有些難看,自己說了這麼多,她全是輕飄飄地給自己還了回來,感情自己說了半天全都白說了,如果自己能夠跟太后說得上話,自己犯得著求她嗎?就連皇后昨天過來看蘇辛成的時候,自己都求過她了,皇后也是推託說這澤王的婚事她插不上手,一切都是太后再張羅,她還說聽澤王的意思是不打算納側妃了,反正意思就是不願意幫自己,這姐妹兩個只顧自己嫁得好,不管自己妹妹的死活。
蘇夫人不耐煩道:“琴兒的婚事自然有老爺張羅,你也不必求這個求那個的,好像琴兒已經嫁不出去似的。”整天就是這個三姨娘事兒多,一會兒要老爺張羅她女兒的婚事,一會兒要老爺在朝中為她的兩個兒子謀官職,也不看看,她那三個兒女都是什麼樣兒。兩個兒子胸無點墨,整天都是遊手好閒,跟一幫狐朋狗友混跡於青樓楚館,鬥雞走狗,不幹正事,這樣的兩個兒子若是真在朝中做官,還不把老爺的臉都給丟光了?還有她的那個女兒,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的時候就是處處跟筠兒比,淨想著嫁一個王族子弟,書也不好好念,女工也不好好學,才華品性一點都沒有,好在還有一張好看的臉和一個丞相女兒的身份,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不少的人上門來提親,她們母女倆是百般挑剔,後來來提親的人漸漸少了,直到現在一個都沒有,她們母女兩個還是不肯降低自己的標準,再這樣下去,這琴兒乾脆就一輩子別嫁算了。
而在這期間,那二姨娘卻是一句都沒有說,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就安靜地坐在那裡,蘇慕凡想她心中應該是擔心壞了,這個二姨娘只有蘇辛成一個兒子,如果蘇辛成出了什麼事,這二姨娘未必能夠受得住。
等了一會兒之後,小人前來通報說是倉逍已經趕來了,蘇慕凡連忙起身去迎,其他人也是跟了出去。倉逍看到蘇慕凡迎了出來,便是問道:“怎麼回事兒?”以凡兒現在的醫術,什麼樣的病症能夠難得倒她?
“蘇辛成整日嗜睡,我懷疑是被人下了蠱,對於蠱我不是很瞭解,就請倉爺爺過來看看。”蘇慕凡一邊帶著倉逍往蘇辛成的房間而去,一邊細細地告知倉逍自己診脈的結果,而這期間丞相府的人沒有能插上一句話,包括蘇丞相。
到了蘇辛成的房間,倉逍沒有多說什麼,便是坐在他的床前探著他的脈象,片刻之後,倉逍站起身來,輕聲道:“我跟你的猜測一樣,很有可能是蠱毒,如果真的是蠱毒的話,那人為什麼要給他下蠱?這蠱不經常在中原出現的,而且就算再西域也只有少數人才能擁有,究竟是什麼人能拿到這蠱蟲?
蘇慕凡聞言問蘇丞相道:”最近蘇辛成有跟什麼西域人接觸嗎?“
蘇丞相忙是搖頭,”成兒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