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介愣了一下,“真的?”將近一年沒有她的訊息,如今竟是得知她已經有了孩子,心中頓時有些五味陳雜,不過歡悅總是多一些的,他總是希望那個明淨的女子能夠過得好一些,但是上天又似乎賦予她太多的苦難。
“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子,她說大名要留著給容疏來取,就先取了一個小名,取明淨清澈之意。”殷澤沛說著便是提筆蘸墨在宣紙上寫下一個‘澈’字。
獨孤介輕笑,“他們的孩子定然是出色的。”
殷澤沛抬頭看向獨孤介,“你已經對她放下了?”
“也許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很滿足於我現在的狀態,惜夜是個好女子,我既然已經娶了她,就自然不會辜負她的。”獨孤介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蘇慕凡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他想或許是友情更多一些吧,畢竟是自己傾心過的女子,自己希望她能過得好。
“倒是你,聽說太后一直沒有放棄為你納側妃的事情?”南宮夏菡本就不得太后和皇上的心,他們一直在為澤物色出色的側妃人選,雖然澤王正妃的位置已經被南宮夏菡佔去了,但是澤的地位再那裡放著,他可是皇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就算是側妃的位置,那些官員們哪個不是虎視眈眈地盯著。
殷澤沛微微一笑,“且讓他們折騰去吧,我不點頭,難道他們還能逼著我去迎親不成,大不了,我就帶著夏菡離開京城。”其實他倒是想這麼做,也不必夾在這裡左右為難了,現在他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凡兒拿著利刃刺向皇上心口的模樣,而自己站在旁邊,卻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這天,獨孤介和王惜夜在澤王府用了晚膳之後才離開,直到坐上馬車之後,王惜夜才開口問出自己憋了一晚的問題,“澤王是不是跟你說了容王和容王妃的訊息?”
獨孤介已是有了醉意,他靠在軟枕上,微閉著雙眼,輕聲道:“是有訊息了,但也不算是什麼好訊息。”
“我從澤王跟澤王妃的臉色便是看出來了,我見澤王妃的身邊有一封信,應該是跟那封信有關的吧?”而從獨孤介跟殷澤沛從書房出來之後的臉色便是看出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等回家之後我再跟你說吧,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挺複雜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日之後,夷陵郡封鎖城門的訊息便是傳到了皇上那裡,據說是爆發了瘟疫,但是具體的情況還無法得知,因為夷陵郡的郡守尚未上報的具體的情況,皇上自然是下令派人去徹查此事,如果真的是夷陵郡的郡守瞞報疫情的話,他就是必死無疑了。
被皇上派去的人快馬加鞭趕到夷陵郡,是夷陵郡給的郡守親自接見的,而到了這個時候,夷陵郡爆發了瘟疫的事情就再也沒辦法瞞住了,皇上聽聞訊息之後自然是勃然大怒,這件事已經這麼多天了,夷陵郡的郡守竟然沒有上報給朝廷,當真是膽大包天了,在盛怒之餘,皇上也在朝堂上提起這件事,看看這些大臣究竟有何辦法解決這件事,當然,其實他心裡早已有了答案,瘟疫這種事情蔓延速度之快,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火燒屠城,以防止瘟疫蔓延到其他的城郡,造成不可估量的更嚴重的後果。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朝中幾個舉足輕重的大臣們都是建議先派幾個御醫前去,觀望一段時間,看看情況之後再做決定,這讓殷熙瀚很是不解,“既然各位卿家認為先看看情況再說,那就先派幾位御醫前去看看情況吧。”殷熙瀚心中暗道,看也是白看,瘟疫怎麼可能會治得好?到頭來還是得把整個夷陵郡給燒得一乾二淨,其實殷熙瀚自己心裡也是不願意燒了夷陵郡,這夷陵郡給可是臨夏國商賈的聚集之地,它的繁華程度絲毫不遜於京城,國庫中多少的銀子都是來自於夷陵郡,如果夷陵郡一旦毀掉,那國庫也會有重大的損失,那就且先等等看吧,儘管希望渺茫。
青華郡一處偏僻的山谷中,一定不會有人想到在這偏僻陰冷的地方會有這麼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宮殿的一角,一身蒼青色衣衫的男子路過一處拱門,耳邊聽得旁邊的假山處有兩個男子交談的聲音,正打算無視走過,卻在聽到三個字之後陡然停住,內心裡滿是震撼,耳邊兩個男子的聲音愈加地清晰。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次左使大人派我們出去做事,我可是親耳聽到的,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了,竟然沒有立即下令燒燬夷陵郡,你說這萬一要是傳染開了,我們只怕也是活不成了。”
“喂,你小聲一點,你不知道這裡最忌諱聽到‘皇上’這兩個字嗎?若是被主子知道了,你就死定了。”另一個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