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睛裡就透著心機,說話的時候眼睛轉來轉去的,一看就是在說謊。
秦沉言拍拍賀天佑的肩膀,輕笑道:“這件事就由你去告訴蘇慕凡吧,還可以順便見一見幻薇。”這件事他就不摻和的,過幾天他也就離開京城了。
賀天佑摸摸鼻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正好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去見幻薇呢,這下倒有理由了。
歐陽北榆嘴角也浮現一絲淺淡的笑痕,隨即就示意身後的侍從推著自己離開了。’
而他們三人離開以後,司徒若雪的心中卻是直打鼓,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啊?一首曲子沒有聽完就離開了?那自己的說辭,他們究竟相信了沒有啊。但是現在最該擔心的還不是這個,她最擔心的是,如果殷容疏和蘇慕凡要把自己送回齊藍國怎麼辦?當初殷容疏之所以會放自己一馬,是因為自己答應他,如果需要的話,自己可以再羌盧國國王的面前,指證二王子妃陷害蘇慕凡的事情,可是現在他還會放過自己嗎?司徒若雪覺得很懸。
司徒若雪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己的命為什麼就這麼慘?當初在羌盧國,殷容疏帶著蘇慕凡離開後不久,自己就被羌盧國的國王給強至送走了,自己好不容易才來到臨夏國,後來被一個富商給買走,可是他在霸佔了自己一段時間之後,為了自己生意上的事情,把自己送給了另一個男人,直到那時自己才知道原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留在他身邊一輩子,不過貪圖自己的美貌,一時新鮮而已,自己不過是他手中一件隨時可以送人的玩物。
再後來,自己想通了,與其被這些男人當做是玩物一樣轉來轉去的話,自己還不如讓他們都來競相追逐自己,就像在齊藍國時的那樣,於是自己就來了青樓,她很清楚,那些男人都是貪圖新鮮的,越是得不到的,他們心裡就越是癢癢,就會想盡辦法要得到,果不其然,自己弗一露面,那些男人們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不惜一擲千金就為了跟自己見上一面,吃一段飯,這讓自己又重新找回了,昔日那種被男人追捧的感覺。
但是現在,自己還能繼續留在這裡嗎?秦沉言跟蘇慕凡和殷容疏是朋友,這件事秦沉言一定會告訴他們的,以殷容疏對蘇慕凡的呵護,只怕是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看來自己還是先離開之類比較好,只能點躲起來,再想辦法了,心中主意已定,司徒若雪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可是,她剛剛把衣服拿出來,那老鴇就是推門而入,轉眼看了一下她床上堆的衣服,那老鴇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了,“雪兒,這隻要收拾包袱去哪兒啊?”
司徒若雪可是不怕她,“我又沒有跟你籤賣身契,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現在我就是不想在這兒呆了。”她這麼多年在外面漂泊,這點心眼兒還是有的,當初她來醉花樓的時候,已經提前跟老鴇說好了,不籤賣身契,隨時都可以離開。
那老鴇卻是冷哼一聲,“賺夠了銀子就想走?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來人啊,給我好還的看著她,絕不能讓她走出這房間一步。”若不是剛剛那三個公子離開的時候特意提醒自己,這雪兒真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給跑了。她倒好,現在惹了官府的人,她自己一走了解,若是攝政王怪罪下來,自己拿什麼擔待?當初自己收留她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平白無故得了一個寶,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禍害,但願攝政王不會因為這雪兒的事情牽連到自己。
“你怎麼能這麼做?”司徒若雪看著那老鴇憤怒道。
“雪兒,你也先別生氣,當初我收留你在這醉花樓落腳,你開出的條件我可是都答應了,說實話,我對你算是不錯了吧?你說白天不接客,晚上只見一位客人,我可是都做到了,你現在惹上官府的人,想要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這罪責不都得由整個醉花樓承擔了嗎?等到這件事過去之後,你若是想走的話,我也不攔著你,但是現在你必須在醉花樓再呆上一段時間。”老鴇說完之後,走出房間,示意那幾個壯漢把司徒若雪給看好了,絕不能讓她逃離。
而這邊,賀天佑也是到了容王府,侍女來通報的時候,蘇慕凡正哄著小澈兒睡覺,聽聞是賀天佑來了,蘇慕凡還有些詫異,這個賀天佑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幹什麼?該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蘇慕凡披了披風來到花廳,賀天佑先是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幻薇,然後才笑著看向蘇慕凡,蘇慕凡輕笑,“你這也算是稀客了?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蘇慕凡以為他是來找幻薇的。
“倒還真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攝政王不在府裡嗎?”這件事讓殷容疏知道才有趣啊。
“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