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天牢之中,獨孤介才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天牢中機關重重,更有重兵把守,翟景耀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聽到翟景耀被押進天牢的訊息之後,殷澤沛立即就去了天牢,跟他一起進去的還有殷容疏和蘇慕凡,蘇慕凡對這個一直帶著銀色面具的翟景耀也是好奇得很。
天牢常年陰暗潮溼,裡面有一股重重的黴味兒,蘇慕凡隨著殷容疏進去,翟景耀就坐在牢房裡那個茅草鋪就的石床上,依舊帶著一副銀色的面具,身上的衣衫骯髒破爛,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他的眼睛裡卻依舊有著莫名的驕傲,蘇慕凡心中暗道:你都弄成現在這副樣子了,不知道還在驕傲些什麼?
看到他們進來,倒是翟景耀先開口,“這下人總算是到齊了,好久不見了,攝政王殿下。”
殷容疏淡淡地看向翟景曜,“翟景耀,幸會。”雖然自己一直在跟他對抗,可是他們真正有接觸的還真沒有幾次。
翟景曜卻是看向蘇慕凡,“容王妃,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不死人的事情的?甚至知道控制不死人的辦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世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不死人的事情流傳下來。”
蘇慕凡輕聲道:“臨夏國曾經發生過的兩起駭人聽聞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過吧?”
“可是這也不足以判斷是兇手是不死人吧?”
“你以為關於不死人的書籍沒有流傳下來,可是卻還有人言的存在,民間還有關於不死人的傳言,就是從前朝傳下來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蘇慕凡也不介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訴翟景曜。
翟景曜聽完之後,才輕嘆一聲,“我竟然輸在了這件事情上。”言語間甚是惋惜。
蘇慕凡卻是輕聲道:“你以為我們找不到剋制不死人的辦法,你的計謀就會成功了嗎?奪天下和治天下最重要的就是民心,而你是不得民心的,就算你暫時攻進了京城,最後還是要鎩羽而歸的。”
翟景耀輕笑,“容王妃的這番話只是假設而已,如果我能攻佔京城,就一定有辦法坐穩這江山。”有蘇慕凡和南宮夏菡在自己的手中,殷容疏和殷澤沛還有什麼是不能答應的,自己自然有辦法可以名正言順地坐上這個皇位,奪回原本就屬於翟氏的江山。
蘇慕凡微微一笑,“而這也不過是你的假設而已。”
“你的琴藝很好。”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敵人的話,他想自己應該會很欣賞這個女人的。
“多謝。”
殷澤沛卻是沉聲道:“好了,別跟他說什麼廢話了,翟景耀,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是絕對活不成了,這一次由我親自來行刑,我要為死去的皇兄報仇!”
翟景耀輕聲道:“成王敗寇,隨便吧。”既然被他們抓住了,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心中難免是有些惱恨的,翟氏苦行經營的幾百年的基業,竟是被自己全部給毀掉了,到了地下,自己也沒臉見翟氏的列祖列宗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是翟氏中能夠光復大業的那個人,可是沒想到,自己竟是毀掉祖宗基業的那一個。
“翟景耀,你的未婚妻還在我們手裡,你想見她一面嗎?”殷容疏沉聲道。
翟景耀微愣了一下,他一直以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沒想到殷容疏他們竟然沒有殺了她,“不見了。”也沒什麼好見的,自己也從來沒有把她當過自己的未婚妻。
蘇慕凡卻是頗感興趣地看著翟景耀臉上的銀色面具,“你為什麼要用面具把自己的臉遮起來?”這句話純屬是好奇,因為據蘇慕凡的觀察,他那露在外面的半邊臉一點都稱不上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好看的,但是為什麼卻是把自己的另外半邊臉遮起來呢?
翟景耀聞言,眼睛裡閃過傷痛,隨即卻是釋然一笑,“小時候,有一次我練功偷懶了,孃親便是用燒紅的鐵鉗烙在了我的臉上,從此便烙下了傷疤,雖然知道能用藥去掉,但是我卻沒有想過要去掉,因為這會時刻提醒著我,我的使命是什麼。”
蘇慕凡輕嘆一聲,神色複雜。
最終,翟景耀被執行了死刑,而正是殷澤沛一劍刺中了他的心口前朝皇室從此再也沒有了後裔。
誰能想到,前朝皇室的後裔在臨夏國隱藏了數百年,苦心經營自己的勢力,終於得以舉事,卻是這般曇花一現。
嚴寒的冬天即將過去,蘇慕凡倒是生出了些許的不捨,卻又是滿心歡喜迎接著春天的到來,到了春天便是澈兒出生的日子了,澈兒馬上要一週歲了呢。
春暖花開的日子裡,微風和暖,陌上花來,柳樹上的嫩芽分外惹人喜歡,陽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