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風平浪靜,但是危機卻越加地迫近了,到時候只希望這場暴風雨不至於毀掉太多東西。
殷容疏輕輕摩擦著蘇慕凡的手背,“你放心吧,會沒事的。”
而倉逍離開後不久,那些金榜題名的學子們,也都陸續回京了,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要被封官了,雖然他們這些人不用在翰林院擔任虛職熬上幾年,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還是不能留作京官的,他們尚且年輕需要在地方郡縣上歷練幾年,看看成績如何,才決定是否可以調回京城任官,而一甲的前三名按照慣例,是可以直接留任京官的。
而此時的殷容疏跟殷澤沛正在商量究竟該給這些人什麼職位,現在朝中許多官職都是空缺,朝廷急需用人,但是這些剛剛中榜的年輕人還不足以擔當大任,在決定提前科考之前,殷容疏就已經想好了,要提拔一些地方郡縣上的官員入京為官,同時讓這些剛剛高中的年輕人到地上郡縣上去歷練幾年,看看他們中的那些人足以堪當大人,屆時再把這些真正有才的調回京城。
“那這個歐陽北榆怎麼辦?難不成在朝中給他空留一個官位不成?這不符合規矩。”殷澤沛看著音容蘇,沉聲道。他們對這個歐陽北榆已經夠照顧的了,現在他的腿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難道這個官位就一直給他留到他的腿好了不成?
殷容疏聽了殷澤沛的話微微皺眉,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道:“關於這件事我已經問過凡兒了,她說只需要一個月,歐陽北榆的腿就可以活動了,到時候可以先讓他上朝議政,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就等到那時候吧。”
殷澤沛輕嘆了一口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不過這個歐陽北榆真的那麼有才嗎?竟然讓容疏你一再破例,我還真的想好好見識一下。”
殷容疏輕笑,“此人非池中之物,為我們所用如虎添翼,如果他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倒是要緊張了。”
經過殷容疏和殷澤沛的商量,所有人的職位都已經定下來了,就等著宣那些金榜題名的上殿聽封了。
而此時,翟景耀的未婚妻還被關在容王府裡,殷容疏派了人嚴密監護,但是翟景耀那邊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殷容疏心中暗道,看來這個翟景耀真的是要做縮頭烏龜到底了,於是吩咐炎暝把翟景耀的未婚妻押到城樓上示眾,他給這個翟景耀救回自己的未婚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翟景耀究竟會不會動手。
翟景耀的未婚妻被押到城樓的那日,天氣格外地好,太陽普照大地,許多百姓也是出來圍觀,聽聞這個被押著示眾的女子是造反者的未婚妻,還試圖刺殺容王妃,百姓們都是唾棄不已。現在臨夏國的百姓們是最不希望起戰爭的,他們的日子過得平靜而安穩,如果一旦起了戰爭,對他們的意味著什麼,所有的百姓都是很清楚,所以他們都很痛恨試圖挑起戰爭的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前朝皇室的後裔,想要打破他們平靜的生活,他們的心中都是痛恨。
而且這個女人還試圖刺殺蘇慕凡,蘇慕凡在京城百姓們的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有多少的人在安和藥鋪看過病,也有不少的人都受過蘇慕凡的恩惠,所以在他們的心裡自然是維護蘇慕凡的,更加對這女子痛恨了,翟景耀的未婚妻一路上都是遭人唾罵,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心中是委屈的,當然更多的是害怕,她一直以為他們是正義的,是他們殷氏的人奪了翟氏的江山,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奪回了本來就屬於他們的東西而已,可是這些百姓們為什麼只指責自己呢?明明是殷氏的人先造反圖謀江山的不是嗎?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是自己錯了?
當然這一切,翟景耀都是知曉的,但是現在還不是他該出手的時候,對於翟景耀來說,這個未婚妻本來就是自己的母親硬塞給自己的,如今她自己莽撞行事,被殷容疏給抓住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因為她的錯誤而犧牲自己的手下去救他。
殷容疏之所以關了她這麼多天,都沒有把她給殺了,不就是想引自己前去救她嗎?可是殷容疏卻是想錯了,自己跟他可不一樣,他可以為了一個蘇慕凡而什麼都不管不顧,可是女子對自己而言,卻沒有一點意義,如果不是母親硬是把那個女人塞給自己,自己才不會承認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現在那個沒有腦子的女人死了也好,省得自己以後娶她了,整個一累贅。
“主上,你不去救小姐嗎?她現在在殷容疏的手中,只怕是很危險。”絲旋一邊為翟景耀按摩著肩膀,一邊輕聲試探著翟景耀的意思。
“是她自己蠢,非要自己送死,我已經救過她一次了,這一次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