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能死!
江蘿也瘋了一般,使出最後儲存的精神力,給予鯊王最後的一擊。
洶湧的波浪裹雜著石塊,直衝著鯊王的身體和眼睛而去,尖銳的石塊恰好擊中了它的眼珠,鮮血溢位,鯊王身體也受到重創。
就在此時,鯊王突地張大了嘴,原來是陳牧躲在它嘴內,用他的怪力給了它上顎致命一擊。
臨死之際,鯊王也不甘心似的,將最後的力量用於尾巴,狠命地甩向江蘿。接著,它嘴裡冒出大量的血液,肚子翻白,慢慢向上浮去。
“邦!”
江蘿身周薄弱的防護罩被狠狠打散,她嘴裡的呼吸器也被打掉,整個人被打得旋轉起來,不斷有氣泡從她嘴裡冒出來,眼前一黑,瞬間幾乎失去意識,緩緩沉了下去。
陳牧從遠處游來,一把將江蘿拉入懷中,一手抱住她,一手拔掉自己的呼吸器,嘴對嘴灌了一口氣給她。
江蘿這才甦醒過來。
兩人默契地交替使用呼吸器呼吸,一點點慢慢往上游,終於到達了海面。
頭頂著燦爛陽光,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彼此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兩抹微笑,有種劫後餘生的快慰。
“我們得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登陸,這海里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江蘿有氣無力地指著一處,“我知道前面有個小島,先去那兒,方向我指給你看,我完全沒力氣了,你帶著我游過去吧。”
陳牧點點頭,用救生員的方式,帶著江蘿往前劃去。
可惜陳牧一開始就有左臂擦傷,由於在海水中浸泡過久,再加上和鯊王搏鬥,遊了這麼久,體力也已經快到極限,他的速度越來越慢。
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游下去,那就是他不能死,江蘿更不能死。他的父母還未瞑目,而江蘿,於他來說,又是這樣特殊的重要存在。
漸漸地,他們離海上荒涼的小島越來越近。
“咦?”江蘿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情海”漸漸有無數無形的精神力匯入,越來越充盈。
原來是精神力消耗光之後,反而會有更大的福利,她的精神力直接突破第八層,躍入了第九層。
“太好了,我可以帶你一起進入空間了!”江蘿歡呼,眼角褐色的淚痣也時隱時現,最終緩緩隱沒。
陳牧沒啥感覺,就忽地身上一輕,兩人已經身處江蘿那個永遠白天,沒有日升日落的空間裡。
看著眼前雜亂的景象,江蘿尷尬地說:“本來這裡被我弄得挺好看的,花花草草,什麼都有,只可惜剛才為了打那頭鯊魚,你也知道的,嗯,就、就弄亂了。”
陳牧鬆開手,隔著潛水服按住受傷的左臂,沒有答話,默默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啊,我忘了,你都受傷了,”江蘿幫忙按住他的傷口,說,“陳牧,那池旁有個小屋,屋裡有我平時放的一些衣服,我扶著你,咱們快過去。”
陳牧沒有多話,沉默地在江蘿的幫助下,走了過去。
推開小屋門,江蘿本以為陳牧看到眼前神奇的“溯空”,這不似現實世界的房間,總會發問,沒想到他倒是一副很自然的模樣,自然得像是他比江蘿還熟悉這裡。
兩人換好衣服後,江蘿幫陳牧用了接骨續筋的金色蓮花“掩”,傷口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神奇癒合,可陳牧還是坐著不發一言。
“額,我的空間現在應該突破了永恆白日的限制,周圍出現了春夏秋冬四個獨立的空間,是有日夜的,你想去看看外頭嗎?還是說你想先吃點東西,我這兒什麼好吃的都有,對了,以前我給你燒的飯菜都是取自於這裡的食材,有靈泉澆灌,比一般的好吃多了。”
江蘿見他不答話,不知不覺話多起來。
“你在怕什麼?”陳牧斜飛一眼,看穿了江蘿的心虛,輕笑,“現在你也恐怕沒什麼體力,我們隨便摘點馬上就可以吃的水果填肚子好了,我看剛才路上有些果樹。等有精神了,咱們還是到剛才看到的小島上去,等我的人找過來,再坐船回到c城,我和蕭路雄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原來你注意到那些樹啦,我還以為你眼瞎了呢,一點都不好奇!”江蘿故作生氣地推了他肩膀一把,接著追問,“可是,你也太不關心了吧,我還以為你會狠狠質問我呢。”
“唉,那我是質問你好,還是現在這樣故作平靜的好呢?”陳牧無奈地嘆氣。
“哦——原來你的平靜都是裝的!”江蘿抓住他話裡的漏洞。
“得了吧,”陳牧右手食指點點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