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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們。”竇明大方得體地和景國公夫人應酬了幾句,隨著魏廷珍出了水榭。

魏廷珍急道:“母親到底怎樣了?怎麼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你回去跟母親說一聲,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侍疾。”又問竇明,“家裡還缺不缺什麼?明天我一併帶了去。”

“真沒什麼。”竇明淡淡地道,“就是積了食。”

魏廷珍倒不怕她隱瞞病情,橫豎等會兒會見到魏廷瑜,問他就是了。

兩人出了二門,魏家的馬車靜靜地停在門前的槐樹下。

魏廷珍沒有看見魏廷瑜,奇道:“怎麼不見弟弟?”

竇明道:“他還有應酬,母親那裡,有我照顧就行了。”

魏廷珍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竇明終於有點魏家媳婦的感覺了,剛才的怒氣消散了不少。

她看著竇明上了馬車,轉身回了水榭。

竇明卻吩咐車伕:“去靜安寺衚衕。”

她的嫁妝雖然比不上竇昭豐厚,可比起一般官宦人家的姑娘卻強了不是一點兩點,她本是聰明人,嫁過去不過幾天,就用銀子把魏家上上下下都給砸昏了,沒有誰不巴結的。

車伕高聲應“是”,一抖韁繩,馬車拐過一個彎,往靜安寺衚衕去了。

竇世英不太喜歡應酬,下衙就回了家,進門卻看見小女兒竇明冷著張臉端坐在正房廳堂的太師椅上。

他不由愣住,恍惚間還以為那裡坐著的是王映雪,以為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每天回到家,就看見王映雪這個樣子等著他回來,然後就是一頓爭吵。

竇世英搖了搖頭,長吁了口氣,走了進去。

“你怎麼坐在那裡?”他把官帽遞給隨身的小廝,“何時回來的?佩瑾呢?他沒有陪你一起回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竇明已經跳了起來:“爹,我也是您的女兒,為什麼您心裡只有竇昭一個人?您知不知道,外面都在傳,說您又給了竇昭二十幾萬兩銀子的添妝……我知道,那是竇昭應得的,可您有沒有想到過我?魏家的人聽了會怎麼想?魏家的人問起來,我又該怎麼回答?難道您讓我說因為我是妾生子,竇昭名下的產業是您收買竇昭的舅舅好扶正我母親的封口費?當初竇宋兩家過禮的時候您沒有把那些產業寫在禮單上,您為什麼不好事做到底,悄悄地把那些產業還給竇昭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大張旗鼓的,讓我不好做人?!”

她說著。嚶嚶地哭了起來:“您都不知道,我今天去景國公府吃酒,人人都捧著竇昭,還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有銀子……”

竇世英愕然,隨後心疼起竇明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他有些笨拙地安慰著竇明,“你不要這樣說你姐姐,你也知道,你姐姐因為那一抬銀票。家裡都遭了賊。我們哪敢把你姐姐名下的產業宣揚出去?可能是前些日子你三伯父和你三堂兄在頤志堂對賬,被人知道,傳了出去。”

竇明漸漸收了淚水,道:“父親。您也照著竇昭的嫁妝。給我五萬兩銀子的添妝吧?”

這樣一來。她在魏家面前也好有個說法。

竇世英笑容有些勉強,道:“現在家裡只怕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

竇明一聽,怒火又竄了起來:“父親。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家裡一年少說也有五、六萬兩銀子的收益,我又不是要和竇昭比,我不過是想給魏家一個交代而已。您前手把銀子給了我,我後手就還給您,魏家難道還能清點我的陪嫁不成?”

竇世英聽了微微皺眉,道:“魏家就這麼看重你有多少陪嫁?要知道,你的陪嫁已經不少了!”

竇明聽了冷笑:“誰還會嫌錢多!要說魏家這樣,也是您慣的——您要不是給姐姐那麼多的陪嫁,魏家能得隴望蜀嗎?”

竇世英聽了這話,心裡很不舒服。

他彷彿看見了另一個王映雪。

總是指責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的境地。

竇世英不禁道:“夫妻相處,最要緊的是相互體諒。你姐姐是嫡長女,她的嫁妝多一點,魏家有什麼好爭的?”

竇明臉色發白。

原來父親心裡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竇昭是堂堂正正的嫡長女,自己是見不得光的妾生子,自己天生就是要給姐姐讓路的。

她揚手就把桌上的茶盅掃到了地上,直著脖子嚷了起來:“那我算什麼?你算什麼?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怎麼不在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把我給掐死在血盆子裡?你們做的好事,如今卻要讓我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