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有點傻眼了。
宋墨哈哈地笑。
心裡卻知道,這是竇昭疼他,看不得他受半點的委屈。
“壽姑!”他把臉埋在她滿頭的青絲裡,“你待我真好!”
竇昭心裡剎時酥酥麻麻,手腳發軟,連他都摟不住了似的。
原來,她也喜歡聽甜言蜜語……
※※※※※
兩人膩歪了一會才起床,梳洗一番,去了英國公府的上院。
京都九門。除了運水的西直門醜正時分就開。其他的八門都是酉時閉門,卯時才開。
看宋宜春風塵僕僕的樣子,顯然是從西直門直接進的城。
竇昭和宋墨上前給他行禮。
只是還沒有等他們站直,宋宜春的茶盅就砸了過來。
宋墨上前一步。將竇昭拉在了自己的身後。
宋宜春看著氣得嘴直囉嗦:“反了。反了。你身為人子,竟然還敢還手!”
宋墨一言不發,冷冷地望著宋宜春。
宋宜春被宋墨那清冷得像千年寒冰。沒有一點人氣的眸子盯得心中發寒,他見竇昭躲在宋墨的身後不說話,不由狠狠地瞪了竇昭一眼,怒然道:“天下間有你這樣做兒媳婦的嗎?我體恤你沒有人管教,讓族中的長輩告訴你怎樣主持中饋,你倒好,竟然把家裡的長輩給氣走了……”
他不允許任何人敗壞竇昭的名譽。
“父親此言差矣!”宋墨不待宋宜春說完,就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家中走火,大伯母受了驚嚇,所以才把家中的對牌交給夫人。而夫人在真定的時候就主持西府中饋,大伯母雖然回家靜養,夫人卻府中的瑣事打得的井井有條,這是延安侯少夫人,景國公府三太太等人都看在眼裡。父親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打聽打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地喝斥夫人,竇家的人聽了會如何想?還請父親以後說話要三思而行!”他說著,一記刀鋒般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靜默地站在牆角的陶器重身上,“不要聽信饞言,壞了英國公府的名譽,也壞了親戚們之間的情份!”
陶器重不禁在心裡忿然。
這關我什麼事啊?
但又有誰會在乎他想些什麼呢!
宋宜春被噎在了那裡,那一會才道:“就算如此,你們也不應該重金懸賞啊!你知不知道,這得花多少銀子?你學了這麼多的庶務,都學到哪裡去了?”
他實際上是想和兒子清算白家退親之事,可看到了兒子,總不能示弱地承認兒子不僅把他的婚親攪黃了,還讓他和安陸侯之間出現了淡淡的裂痕吧?他只好拿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做文章。
“父親是捨不得花銀子吧?”宋墨心裡也明白,他索性抓著父親話中的把柄把父親往歧路上引,曲解著宋宜春用意,和宋宜春打著太極,“家裡走了水,修繕房舍就用了不少的銀,我也是考慮到快過年了,怕府裡的銀子一時不順手,就拿了頤志堂的銀子做賞銀,父親不必擔心,若是沒有銀子還就算了,廣東這幾年的生意順手,母親留給我的陪嫁進項也不少,頤志堂也不缺這點銀子!”
宋宜春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終於忍不住了,道:“我巡視大同時,遇到了長興侯,長興侯做保,準備和大同參將王宏聯姻,你準備準備,過幾天兩家就要下定了。”
“恭喜父親了!”宋墨笑道,“我倒覺得,我們家應該和長興侯府聯姻才是!好歹長興侯是皇上的寵臣,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金吾衛前衛指揮使,他恐怕沒有把我看在眼裡!而且我覺得父親的親事也應該好好議議了,也免得今天這個,明天那個的,我們準備來準備去,最終還是為父親空歡喜了一場。我看您還是等兩家的婚事定下來了,再讓我們準備也不遲!倒是長興侯那裡,我應該代父親好好謝謝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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