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直奔神樞營。
“馬友明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又沒有聖旨或是皇上,太子手諭,而且神樞營的都指揮使王旭明擺著兩不相幫。他沒辦法越過王旭調兵遣將。只好派了自己麾下的一群人悄悄地跟著我來了香山別院……”
餘下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竇昭頓時心急如焚,道:“這麼說來,誰也不知道京都的事了?”
“嫂嫂別急。我帶沒有說完。”陳嘉不由笑道。“就在我們剛剛到達香山別院時間。馬友明就收到了姜儀的信,說遼王反了,如今宮裡亂成了一團。世子爺帶著金吾衛和五軍營的人打了起來,讓馬友明快帶人救駕。
“馬友明帶人強行奪了王旭的令符,王旭索性裝出一副被脅持的樣子躲在屋裡不出來,任由馬友明行事。馬友明這才能順利地調動神樞營。”
“這就好,這就好!”竇昭鬆了口氣。
神樞營和五城兵馬司聯手,五軍營根本不是對手。
陳嘉道:“錦衣衛的人如今都不見了蹤影,遼王多半還有什麼後手。嫂嫂留在這裡太危險,這裡又有汙穢不堪,嫂嫂還是由著顧公子護送離開這裡,到神樞營去避一避的好。等到京都太平了,我再來接嫂嫂回京。”
竇昭點頭,叮囑他:“你也要小心點,千萬別逞強!”
陳嘉笑著應“是”。
顧玉卻道:“我隨你一同進京。”
“不行!”反對的話竇昭脫口而出,說說,她這才意識到,如果遼王宮變失敗,那顧玉豈不是成了逆賊的親族,別說像前世般的仗著皇權橫行京都,就是性命恐怕也有危險。
她臉色一白。
對於顧玉來說,此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他不能捲入這件事中。
最好是什麼也不知道……
竇昭想到顧玉的性子和剛才他抱頭蹲在地上的痛苦模樣,忙高聲吩咐段公義:“把顧公子給我綁起來!”
屋裡的人俱是一愣,有些面面相覷。
顧玉卻是一笑,笑容顯得特別的悽慘。
“段師傅,我知道你嫂嫂的護衛,我也不讓你為難,”他說著,雙手併攏伸到了段公義的前面,“我不會逃走的,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別五花大綁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丟過這種臉!”
段公義呵呵笑著,轉身去尋麻繩去了。
顧玉垂下眼瞼,別過臉去,背對著竇昭。
陳嘉欲言又止。
陳曉風等人盯著竇昭,眼睛也不眨一下。
氣氛有些詭異。
段公義卻像沒有覺察似的綁了沒有任何反抗的顧玉。
竇昭對段公義道:“我記得世子給過你一塊腰牌,能穿城過市不受盤查。你這就帶著顧公子悄悄地迴天津,千萬別讓人發現他回過京都……”
滿屋的訝然。
竇昭視而不見,只是叮囑段公義:“顧公子如今處境尷尬,世子爺那邊也沒有個準信,若是能求了皇上和太子開恩還好,若是不行,你就想辦法把顧公子送出海去,躲上幾年,他長了個子,變了模樣,再改名換姓地回來就是……”
段公義笑著應“好”,顧玉卻大力地掙扎起來:“我不去天津,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有什麼好怕的!姨母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丟下她老人家不管。反正雲陽伯府已經沒有了我的立足之地,我才不要畏畏縮縮地活著呢!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竇昭理也不理他,對段公義道:“你看看,是不是滿嘴的孩子話?我這一路上可把他交給你了!你到了天津之後,也別急著回來,先陪顧公子住些日子,等世子爺這邊的事落定了,你再見機行事!”
段義公笑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平平安安地把顧公子送天津的。”
竇昭點頭。
顧玉還在那裡嚷嚷,可望著竇昭的眼睛已經通紅。
竇昭道:“把他的嘴給堵起來。”
顧玉瞠大了眼睛。
可惜段公義只聽竇昭的。他毫不猶豫地把顧玉的嘴給堵上了。還很好心地扒了件護衛青衣給顧玉換上,道:“如果有人問起來,我就說他傷了腿腳,要趕緊接骨。”
“這主意好!”竇昭讚道,陳曉風等人也都齊齊地透了口氣,露出些許的笑意。
段公義帶著顧玉走了。
陳嘉將竇昭等人送到了神樞營。
此時留在神樞營的,都是馬友明的心腹。
王旭不過是被拘在屋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