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紅一咬牙,哭道:“小姐,我們不能落到他們手裡,就算是您死了。那些人也有辦法侮辱英國公府。我們跑出去吧?眾目睽睽之下,最多也就是被亂刀殺死,至少能保住清白的……”
蔣琰頓時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似的,撩了轎簾就往下跳,然後腳下是一陣巨痛,人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映紅急得團團轉。
蔣琰推她讓她快走:“能逃脫一個是一個。”
自己就算是逃脫了,等著自己恐懼是比死更悲慘的下場吧?
映紅認了命,扶著蔣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那群江洋大盜卻是早有準備,朝著朱義誠等人就是一把石灰粉,不要說朱誠義等他。就是旁邊看熱鬧。也被嗆得一陣尖叫詛罵。他們卻趁機拿出溼帕子圍在了臉上,兩個身手非常的矯健的大漢穿過粉層,老鷹捉小雞似把蔣琰和映紅拎上了馬車,駕著馬車就朝城外奔去。
路上的人驚呼讓路。又紛紛交頭接耳:“這是誰家的馬車?竟然在鬧事中賓士。就不怕撞死人嗎?五城兵司的人怎麼也不管管?”
有眼尖地道:“好像是英國公府的馬車。”
有人搖頭。也有人避禍般的悄然走開。
守著西城城門的衛兵持到馬車也有些猶豫,等聽到馬車裡呼救的尖叫聲反應過來的時候,馬車已衝出了城門……被朱義誠悄悄掩護著去英國公府搬救兵隨從也到了英國公府的門前。
宋墨冷笑。吩咐夏璉和六扇門的一起去給京都的武林人士放話,要他們各自自掃門前雪,把行蹤可疑之人交出來,又借了五城兵馬司的兵馬,由陳嘉帶著他錦衣衛鎮撫司的心腹從西門追了出去。
北直隸的武林人士都沸騰起來。
更有性氣暴躁的老宿額頭冒著青筋地跳腳:“這是哪個八王犢子要借了英國公世子的手血洗我們北地武林吧?”
而那些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佬們聽了想著英國公府走水的事,一個個臉色發青,不得不暫時放下成見聚在了一起,不分黑白兩道,挑選了好手分成幾路幫著宋墨找人。至於那些什麼拍花堂,行門之類的名宿,為了表明自己與這件事沒有關係,都急急讓徒子徒孫在六扇門下效力,幫著探聽訊息。
不過兩個時辰,擄了蔣琰的人就被堵在通往通州的一個小村莊裡。
等宋墨到時,那些人死的死,傷得傷,只留下了幾個活口。
就這還是京都的黑白兩道怕被宋墨懷疑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而有意留下來的,至於口供,就連六扇門的人也沒敢問,更不要說那些江湖人士了。
所以宋墨一走進那個關押著人犯的柴房時,那些人就迫不及等地全“交待”了。
黑白兩道都鬆了口氣。
六扇門的卻為起難為。
什麼江洋大盜,江洋大盜不踩盤子就敢接活?這話連刑部大堂的老爺們也敷衍不過去,更不要說是宋墨了?
難不在這些人還讓六扇部的人收監不成?
這種神仙打架的事,他們這些小鬼還是躲遠點的好!
幾個捕頭不動聲色地挪著腳步,低頭彎腰地出了柴房。
宋墨把人交給了陳嘉,自己去看被嚇昏還躺在馬車裡的蔣琰和映紅。
可沒等陳嘉的人上前,那些人就紛紛咬了假牙裡毒藥,自殺身亡了。
陳嘉氣得嘴角直哆嗦,罵著在京都混飯吃的那些江湖人士:“這種小的段是爺早玩得不要了的!現在人死人,你們就更脫不了干係了!”
在那些早混成了精的江湖大佬手裡,這等假牙藏毒的把戲根本不算什麼,抓著人的時候就應該把下頜下下來,那些怎麼可能自殺?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知道這件事不簡直,不想把自己給牽扯進來,均睜隻眼閉隻眼的裝聾作啞。
幾個江湖大佬苦笑,私底下和體己兄弟或是弟子嘆道:“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一時間,在京都的江湖人突然少了很多。
當然這都是後話。
宋墨知道幾個人都自殺了,淡定從容地點了點頭,道:“那就把一把火燒了,骨灰都灑河裡餵魚吧!”
陳嘉的幾個手下聞言身子一顫,看著陳嘉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同情和敬佩。
陳嘉臉一紅。有些不自在地輕輕咳了兩聲。
宋墨去了蔣琰歇息的廂房。
被六扇門緊急招來的大夫如釋重負地從內室走了出來,恭敬地給宋墨行禮,道:“貴府的兩位小姐都沒什麼事,吃幾劑安神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