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做子女,想攔也攔不住。這個惡人,就由我們來做好了。”
儘管是這樣,竇昭還是很感激,道:“兩位夫人古道熱腸,我們世子爺定會牢牢記在心上的。”
陸老夫人和寧德長公主滿意地頷首,去了花廳坐席。
竇昭自己雖然滿意這樣的安排,卻怕宋墨另有打算,尋思著等會散了席就把這件事宋墨碰個頭,有小廝急步走了進來,一面給竇昭行禮,一面急匆匆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派了內侍賞下公子的滿月禮,世子爺讓您去前院謝恩。”
太子殿下的內侍過來,有宋墨接待,太子妃派來的人,竇昭就得出面了。
竇昭忙換了件大紅色的褙子。
太子妃身邊的內侍已由顧玉陪著進了內院。
長興侯夫人等一律迴避,在花廳裡沒有出來。
竇昭朝著西面皇宮的方向曲膝行禮謝了恩,內侍將太子妃賞給元哥的金銀鎖,八寶項圈,衣飾鞋襪等有托盤裝著,傳到了竇昭的手裡,竇昭再傳到了身後聽丫鬟手裡。
一時間間,頤志堂正院的小丫鬟們傾巢出動。
來喝元哥兒滿月酒的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長興侯夫人更是道:“元哥兒可真是投了太子份的緣,以後長大,定是個有福氣的。”
竇昭笑著謝長興侯道謝,塞了個大大的封紅給內侍,吩咐人另整桌好酒好菜招待內侍。
那內侍卻連連搖手,道:“奴婢是跟著崔公公出來辦事的,我還是跟著崔公公一道好了。”
崔義俊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第一紅人。那太監把他抬了出來,竇昭也不好勉強,又讓人塞了兩個上等的封紅給那太監。
那太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不停地向竇昭道謝。
崔義俊沒有多留,把太子殿下賞的東西交給了宋墨之後,和宋墨寒暄了兩句,就起身告辭了。
宋墨親自將崔義俊送到了璧影前,竇昭則依規矩將太子和太子妃賞的東西陳設在大廳裡,等到滿月禮過過了,再收回庫房去。
赤金打造的金麒麟。八寶打造的項圈,大紅刻絲的鬥蓬,在夏日明亮的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在座哪家不是鐘鳴鼎食?什麼東西沒見過。可這是太子妃賞的,又不一樣。
眾人抬舉著宋墨和竇昭,交口稱讚了一番,這才重新在小花廳裡坐下。
絲竹聲中,宴席開始了。
宋宜春見汪格坐在角落裡和顧玉說得熱鬧,不由得皺眉,悄聲問石祟蘭:“那邊怎麼說?”
石崇蘭笑道:“你放心好了。他既然敢收我們的銀子。就不怕他賴賬。”
宋宜春心中微定,這才感覺好了些。
陸老夫人也在和寧德長公主耳語:“萬一太后娘娘懶得管這閒事怎麼辦?”
寧德長公主笑道:“先帝生前最寵愛苗太妃,要不是苗太妃所生的皇子夭折了,只怕這宮裡還有一翻折騰。三皇孫滿月禮的時候。我把宋家的事悄悄告訴了石太妃。以她的性子。定會告訴太后娘娘的。等宋墨答應了這件事,我就進宮去為宋翰求親,太后娘娘肯定會為苗太妃家的姑娘賜婚的。你就等著瞧好了。”
陸老夫人對寧德長公主的手段向來很是佩服,聞言笑容就爬上了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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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竇昭把陸老夫人和寧德長公主的意思告訴了宋墨。
宋墨不免有些唏噓:“我沒有親人緣,卻遇到了岳父和陸老夫人、寧德長公主。”
竇昭忍不住嗔道:“父親的事,你在心裡想想就成了,可不能再誇獎他老人家了,免得他老人家越來越來勁。”
元哥兒滿月,竇世英除送了些筆墨紙硯,金圈銀鎖之外,還送給元哥兒一個六百畝地的茶園,一座榨油坊,僅這兩處產業,每年就有三四千兩銀子的出息。
宋墨哈哈直笑,道:“不過是逗岳父開開心,那些產業我早和岳父商量好了,依舊由竇家的管事打理,等元哥要成親的時候,再由岳父送給元哥好了。岳父既然有體面,元哥兒出知道了外祖父待他的好。”
“你可別忘了英國公府走水的事。”竇昭很頭痛父親這種送錢的作派,道,“可別在出這樣的風頭了。”
“你也太小瞧岳父了。”宋墨道,“這次給元哥的東西,岳父只跟竇家的打了招呼,並沒有對外嚷嚷。給竇家打招呼,也是怕到時候這件事說不清楚,要不然,連竇家的人岳父都不會說。”
竇昭沉吟道:“竇明知道嗎?”